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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府邸。
魏徵放下一顆白棋,長長嘆氣,「有些人真是愚蠢啊。」
「心大了,那你是什麼辦法也沒有的!」李靖搖頭說道。
魏徵盯著棋盤上的棋子,喃喃道,「真笨呀,他們以為自己天時地利人和了,可以達到他們齷齪的目的,其實他們不過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罷了。」
「你不擔心嗎?」李靖斜睨了魏徵一眼,問道。
「擔心什麼?」
「皇上啊」
「皇上不會有事的。」魏徵悠悠說道。
「你倒蠻自信的啊。」李靖搖頭嘆氣,看著棋盤中的白子已經失勢了。
魏徵悠悠喝著茶,他當然自信,能直接了當要求他奏議時提出立儲的皇上,分明就是擺了一個大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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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徐柱坐在春風樓的屋頂上,旁邊坐著皺著眉頭沈君元。
「你把我押上來就是看你喝酒?」沈君元盯著不停喝酒的徐柱皺眉問道。
「殿下不放心你,叫我無論如何都得看著你,不讓你去做傻事。」徐柱嘆氣道,橫了沈君元一眼,「真是不識好人心!」又轉頭喃喃道,「那些老鼠怎麼還不動啊?」
「現在都已經確定了老鼠的動向,你們還在等什麼?」沈君元冷漠問道。
「殿下說了,要等齊王動了,才能下手。」徐柱懶懶道。
「齊王?」沈君元皺眉。
「告訴你也無妨。」徐柱懶懶開口,「四年前,皇上發現陰弘智有異動,禁衛二軍從那時候開始就盯上了他,他和陰妃齊王密謀,一直潛伏在賀蘭楚石身邊,煽動賀蘭楚石挑撥魏王和梁王鬧事。這次,他借謀害中山王,嫁禍魏王,煽動梁王奪儲,好讓齊王得利。現在,齊王故意放出錯誤信息,讓梁王以為,齊王要下手了,那梁王就會跳出來,與中山王殿下拼鬥,到時候,他再聯合侯君集幫助齊王,來個漁翁得利……」
沈君元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啞聲問道,「那麼……皇上一開始什麼都知道!」
徐柱頓了頓,只淡淡的說了句,「一切都在皇上的預料之中。」
沈君元一怒,「那皇上是故意中毒?或者……他想讓承乾中毒?!」沈君元咬牙切齒。
徐柱沉默了一會,只是低聲道,「皇上只是想藉此機會,讓中山王殿下掌控禁衛二軍罷了。」
沈君元一愣。但依然怒道,「那他就沒想過,承乾會怎樣嗎?」
徐柱手指微微捏緊,冷聲道,「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沈君元怒了。
徐柱不再開口,只是沉悶的喝酒。
想起那日,在甘露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