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也要。」君梧立刻跟上,君柒很快被兩個姐姐晃成不倒翁。
「有,都有,姐姐們都有。」君柒立刻答應。
「小七你也太好了,我去告訴其他人!」君梧立刻就起身把好消息告訴姐妹們,很快姐姐們就嘰嘰喳喳過來了。
「姐姐們,每條喜帕我都用一兩銀的金線,若是哪位姐姐嫌少的,可以自己買金線續上,喜歡什麼圖案也可以提前告訴我,我有空就先給你們繡起來。」一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作為堂姐妹,作為三房唯一的活人,這個禮的輕重正合適。
「小七大氣!」
「小七,姐姐領你的情了。」
君柒被五個姐姐團團圍住,誇了又夸,然後就聽隔壁傳來一聲嗤笑,君儀施施然走了過來,手指捻起金線繡的紅蓋頭搖了搖:「張員外的女兒馬上要進宮當娘娘了,我勸小七還是別費心思了。」
「大姐姐小心著點,東西金貴,要是勾了絲,大伯和大伯母又要破費了。」君倪拍開君儀的手,君瑠眼疾手快拿起包布兜住落下的紅蓋頭。
「就是,大伯和大伯娘上次答應要給小七的賠償還沒辦妥吧。」君思翻了個白眼,和君瑠一起隔著包布細細翻看紅蓋頭。
君善和君梧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也是看著君儀面露不善,可見最近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對於君儀心中積攢了不少的火氣。
「大姐姐是如何知道張小姐要進宮當娘娘的?」君柒眯了眯眼睛打量君儀信誓旦旦的表情,有些狐疑,莫非是大伯他們在城裡聽到了消息?
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為了這個紅蓋頭她花的時間並不少,再加上還有姐妹們的絹花,她有足足兩個月沒有進城了,外頭事情出了什麼岔子是很正常的。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說的肯定是真的,不信就等著瞧好了。」君儀對著另外幾姐妹哼了一聲,「一床被子罷了,值當什麼,你們眼裡就看得見這點東西?眼皮子也太淺了。」
五個堂姐齊齊變臉,原本就不善的眼神更加憤恨。
「大姐姐看不起咱們姐妹這點東西,那敢問您是在哪裡發財,也帶帶妹妹們,讓我們的眼皮子深一些?」君思陰陽怪氣的頂了一句。
「姑娘家整日裡發財發財的,失了耕讀之家的風骨,一身的銅臭味誰能看得上?」君儀說到這裡彎唇一笑,「不過也怪不得你們,畢竟你們和我是比不得的,認了幾個字會數數在村子裡是了不得了,在外頭那可啥也不是,到底還是要看父兄的本事。」
「大姐姐說話注意分寸,我們家可沒有分家,你和我們都是老君家的姑娘,什麼比不得?」君倪拉住暴怒的君思,雙眼冷冰冰看著君儀。
「確實,大姐姐,大伯和大哥他們可不能擔上不睦兄弟的壞名聲。」君柒跟著提醒道,「三哥和四哥八月可就要考院試了。」
今年四月三堂哥君叔耀和四堂哥君季祖,一起過了縣試和府試,排名還挺靠前,成了老君家第四和第五個童生。
順帶說一句,大堂哥君伯光,二堂哥君仲宗,這兩位也是童生,只是比起兩個弟弟資質差很多,都是去年低空飛過的,去年的院試就沒過,今年乾脆就不參加了,打算多沉澱幾年再考秀才。
君儀確實有資本驕傲,但是姿態實在太難看了。
別說君叔耀和君季祖還沒有考上秀才,就算他們考上了也不敢掉頭就甩掉其他三房。
秀才不過是科舉之路的第一步,剛入門而已,連官都不能做,這麼著急切割讓整個君氏宗族怎麼看?讓其他人怎麼看?
大房是絕對不可能自毀前程的。
「你在威脅我們?」君儀沒有管先開口的君倪,反而盯住了後開口的君柒,走近了兩步,手指都要點到君柒臉上了,「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威脅我們?不過是撿了我不要的傻子,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們?」
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大人們對她的信任和言聽計從,讓她又重拾了上一世面對君柒的優越感。
「大姐姐你發什麼癔症?說話就說話,你伸手做什麼?」君思甩開君倪的手,抬手一把將君儀推開。
下一秒意外來臨,君儀被推了一下沒站穩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腳磕到了旁邊的小板凳,整個人往後微微一仰雙手撲騰了兩下往旁邊撲下去。
一瞬間慘叫和尖叫聲一起響起。
君柒原本還在琢磨君儀口中的【撿了我不要的傻子】是什麼意思,誰知道下一秒意外發生。
君儀這一摔正好壓在了靠牆的布袋子上,而這個布袋子裡不是別的,正是之前整理好的堂姐妹幾個做的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