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是六年後遇見明季得他相助躲避追殺的,那時候明季失了一條胳膊,眼睛還瞎了一隻,頭髮更是斑駁,整個人蒼老的不像樣子,沒想到六年前的明爺居然是如此的意氣奮發。
只是不知道這樣一位梟雄人物,到底是什麼人能把他傷到這個地步。
說起來明爺怎麼來到了這裡,還跑來開河,他上輩子這時候還渾渾噩噩的,也不記得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了。
周謹言看了一眼遠處的碼頭,勞作的百姓和還不能通行的河道微微皺眉:按理來說上頭的人早該來了,他們這位知府大人背景硬著呢,不可能忍而不發,難道是被開河阻攔了?
第40章
上一世落水後腦子進了水的君柒,在嫁給周謹言之前有過一場大危機,源頭就在三癩子和老君家女眷因為翠蘭母女三人爆發的衝突,不過那一次三癩子並沒有被君瑠砍傷,因為他先一步被拿著撐門棍的君柒打破了頭,後面理論的時候更是連帶兩個老的都被君柒打了一頓。
腦子進了水,社會認知缺失的君柒全憑自身好惡做事,沒有了人情世故和克制守規,對於這一家子一點沒留手,為此還差點被這家子訛上,三癩子更是厚顏想要討君柒回去兼祧,就連藉口用的都和今生雷同。
早死的君磨子:死了還閉不上眼,滾!
但是老君家早就存了讓君柒代替君儀和周家完成婚約的想法,怎麼可能會讓三癩子得逞,更別說大房兄弟倆都中了秀才,三癩子是真的異想天開。
周謹言事後來才從大房倆秀才兄弟口中得知,是他們兄弟二人找人設了套,讓三癩子染上毒癮,最後被追債的打斷了雙腿,一家子淪為了乞丐。
這一世他出手的時候,發現了有人也在邊上做推手,就知道老君家大房那兩兄弟這一世同樣也出手。
只是他沒想到三癩子惹事的本事真不小,他只讓人帶他見識了一下,老君家兄弟倆也只是讓人帶他玩了一回,結果他倒好,在嘉城這個小縣城裡贏了幾把就不知道姓誰名誰了,跑到州府幹了一票大的,抽老千不說還逃債,結果就被州府過來的人直接殺雞儆猴了。
周謹言也只能說,三癩子這個人從根上就爛了,就連報復他的三人都沒想要他的命,結果他自己把自己作沒了。
三癩子的事情就像一陣煙霧,從眼前飄過便飄過了,周謹言並不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上頭的人怎麼還不來……
手指撥弄著算盤,結算著今日的帳目,一一登記造冊,周謹言看了一下漏刻,見時間差不多了,今日的工作基本也已經完成,便開始整理桌面。
同室登記結算的一眾人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互相之間道了別就都腳步匆忙地家去了。
周謹言走路慢,緩緩踱步從側門出了府衙,在守門小廝的問候聲站到了大街上,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頗為高大的縣衙大門,心中的疑問在這個轉念之間仿佛被閃電劈中,周謹言平靜神態下的眼眸微微一縮:是他想岔了,有沒有可能不是上頭沒有來,而是沒有光明正大的來?
周謹言想到這個可能之後,很快就把關注挪到了近兩個月的異類事件之上。
鴻遠鏢局大船擱淺事件就像鍍了一層金光,就差寫上【沒錯,問題就在我這裡】。
現在想想鴻遠鏢局大船擱淺的理由何其可笑?
領航的喝醉了指錯了航道?
這對於鴻遠鏢局這樣往來南北不知千百次的大鏢局來說,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但因為事情已經出了,還有了頗為有聲望的明爺肯定,所以才沒有人懷疑。
周謹言想到這裡緩緩長舒一口氣:來了就好,只要來了就簡單了。
袁家的手段真的不高明,他們倚仗的就是嘉城這邊夠偏遠,並且西南這一片的三司中有好幾高位官員和袁家有舊,怕是這些提供庇護的官員都不知道袁家不但碰走私,還敢於科考舞弊。
他在鄉試開考前提醒了那個秀才,沒想到避開了內里有小抄的筆,卻沒擋住考場前有人往他考籃里塞小抄。
那秀才來找他的時候,他提了暗中把事兒捅到知府面前的打算,那秀才名聲被敗壞,仕途全毀,願意孤注一擲去省城告這個狀,誰知道他居然如此烈性,直接碰死在了知府面前。
若不是他悄悄跟著過去還被蒙在鼓裡呢。
沒有攔下那個秀才周謹言有些惋惜,但也不會放棄他創造的好機會,乾脆又推了一把,鄉試有人蒙冤,院試乾脆也捅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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