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衛們想打退堂鼓的時候,那邊衛指揮使和王大公子已經又交鋒過兩個回合了,然後就聽衛指揮使大聲道:「我今日算是明白了,大公子就是在這裡跟我們拖延時間吶,看來這個府門我們是不得不闖了。兄弟給我沖,一定要救出王大人!」
就差被令牌貼到臉上的千衛們:救命,你不要過來啊!
千衛們再崩潰也沒用,令牌在衛指揮使手裡,他們只能聽令,於是一群人開始攻陷都指揮使司。
作為西南軍事最高指揮的辦公地點,與其說這是一個官邸,不如說這是一個小堡壘,四周高大的圍牆,幾百斤的銅釘大門都不是蓋的,而且留守的軍士都是都指揮使王韓的親衛心腹,一個個皆是死守的架勢。
很快動靜驚動了兩條街外的布政使衙門,值夜的人連夜把已經睡著的布政使大人薅了起來,這樣那樣一說。
布政使葛峰葛大人捶床:展重你小子,老子總有一天打死你!
展重,寰延知府,越級上報後才到他面前找補的死兔崽子,害他連夜寫請罪摺子送往京都,這會兒還擔驚受怕呢!
一個月才等來一個口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讓他配合,怎麼配合?和誰配合?都沒有,也沒人來跟他說這事兒,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就怕自己動起來一不小心就壞了大事。
這大半個月風平浪靜,他還以為是要拖到過了年之後,感情是在這裡等他呢!
葛峰一邊穿衣服一邊吩咐下頭立刻動起來,守好府邸女眷,然後把整個布政使官衙的人都喊起來,順便通知隔壁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姜皓姜大人。
來活了,都給老子爬起來!
另外一邊好不容易跟一群下屬理完今年的監察KPI,覺得自己總算能歇一歇準備過年了休假的姜浩:啥子玩意兒?
啥?你說啥?
衛指揮使帶著幾個千衛,調兵包圍了都指揮使司,現在已經在攻城了!
姜浩對著布政使遣過來的差役,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麼鬼話?
即便姜浩覺得布政使衙門裡頭是不是出了什麼神金,但是事兒還是要應的,萬一真出了啥紕漏,他可不背這個黑鍋!
一刻鐘後,姜浩和葛峰就站到了都指揮使司不遠處的二層樓上,看著下頭打生打死,兩位四五十歲的大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這,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倒反天罡!」姜浩能出來做提刑按察使,他自己板正的性格和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做事方式是個重要原因,畢竟干他們這行的,講究的就是一個除了律法規矩其他六親不認。
這不,眼下這一幕真是把姜浩刺激到了,轉頭對著還算淡定的布政使葛峰道:「大人,您就這樣看著?」
「不然呢?」葛峰無語,是他不想上嗎?
下頭火拼沒看到嗎?他一個沒有兵權的除了看著還能幹啥?
你這老小子厲害,你倒是自己上啊!
姜浩無言,在屋子裡團團轉,最後取了紙筆開始奮筆疾書,寫得那叫一個面目猙獰。
葛峰歪頭看了一眼:嘖,真不愧御史台出身,罵的可真髒!
異變就在這一刻出現了,馬蹄聲由遠及近,都指揮使王韓帶著人不過片刻就來到近前。
葛峰鬆了口氣:「行了,結束了,輪到我們收尾了。」
姜浩也停下了筆:「聽憑大人調遣。」
「提刑按察使姜浩聽令。」葛峰沉聲開口,「陛下口諭,衛指揮使陸連,千衛牛成志,嘉城縣令袁明義,私採金礦,走私糧食鹽鐵,與甲辰年嘉城院試寰延鄉試弄虛作假,現令按察使司協理布政使葛峰,都指揮使王韓查證審理,搜捕人犯,押解歸京!」
姜浩立刻躬身行禮:「臣領上諭!」
葛峰虛扶姜浩:「姜大人,走著。」
姜浩:「大人請。」
西南大地震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前往嘉城悅客來的明季和肖玉書與趕來救援的鴻遠鏢局眾人以及大理寺的幾位巡查相遇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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