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柒十五周歲的這個生日可謂是驚心動魄,一直到第三日,臘月十四這一天都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主要表現在不想拿針線,想拿撐門棍,但是撐門棍作為證物已經被帶走了,只能等新的撐門棍做好再把玩。
不過新的撐門棍還沒有送來,她這邊又收到了老君家捎過來的消息,後日也就是十二月十六那日,謝遷舅母沈夫人會請媒人正式上門提親,然後隔一日十八下聘,再隔一日二十上門請期。
速度快的就像是怕老君家會反悔,撤回一個新娘子一樣。
老君家那邊讓君柒早點過去,主要是作為唯一已經家人的姐妹來陪伴一下準新娘,最好傳授一下新婚經驗什麼的,順帶招呼一下年輕女眷。
秀才娘子嘛,這個身份還是要得的。
君柒抓頭髮:六姐姐的蓋頭她才繡了一半,霞帔也才打了個樣!
時間緊迫,以至於周謹言想要談一下關於他裝瘸這件事兒都沒找到機會,白天君柒不是在老君家就是在聚精會神刺繡。
君柒的刺繡和普通的繡娘繡花有很明顯的區別,手速快到周謹言都會眼花繚亂的地步,以至於猶豫再三他都不敢出言打擾,就怕因為他的原因繡錯個一針半針,那後果可能就是好幾天不搭理他。
別問他怎麼知道,都是上一世的經驗之談。
而且上一世的妻子繡起來手速還沒有現在那麼快呢。
就這麼一耽誤,周謹言自己也忙了起來,明季那邊的鴻遠鏢局眾人也好,其他準備要離開嘉城的年輕官員們也好,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在還停留嘉城的這兩天裡,從周謹言手裡定一些金瘡藥,或者補氣養血的藥丸。
這不,他只能一頭扎進了地窖里,沒日沒夜配藥搓藥丸,甚至把自家母親都請來打下手。
等到兩方人馬都離開嘉城了,嘉城縣衙里也空了一大塊,縣令一家子都被帶走,押往寰延城的知府衙門了。
另有布政使葛峰大人差遣過來的府學教諭數人,來對今年八月已經考取秀才的學生們進行院試重考,只要文章水平達到最低要求,秀才功名就依然算數,若是不行那就取締。
另外還要在之前落榜的卷子中淘上一淘,若是覺得那落榜的學生水平還可以,便和之前的人一起參加重考,若是這次考中也是正經的秀才功名。
院試重考的消息一出,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特別是原本排在最後一波上榜的秀才們,那是把已經落馬的縣令袁明義罵了個底朝天。
但是沒有辦法,只希望自己能正常發揮,別把到手的功名搞丟了。
一個縣的院試還好搞一些,但是事關整個寰延治下所有秀才舉人的鄉試就難搞了。
索性袁明義也不是什麼硬骨頭,稍一審就交代的清清楚楚,然後順著交代出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進了大牢。
證據確鑿的沒什麼好說,等上面料理完了其他事情再來收拾,證據不足,或者其他情況的,也便宜,布政使衙門的學正閔舟閔大人親自出題監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為了堵眾人口舌,閔大人特意邀請布政使衙門裡,坐著的那一群京都過來的小年輕一起辦這場鄉試補錄。
這群年輕人除了少數幾個是其他渠道上來的,哪一個不是科舉場上過五關斬六將殺出來的,特別裡頭還有幾個翰林院的,誰當年不是三甲考進來的,還摸不透一個鄉試深淺?
流程定下之後,所有事情就都按下了加速鍵,一來是儘量將所有案件的結果在皇帝封筆前遞上去,二來也是不願耽誤寰延舉人們明年的正常春闈。
作為可能被迫害而無法參加鄉試的當事人之一,周謹言在十八那日被衙役傳喚趕往了寰延省城。
等到了地方,周謹言前**代了自己出事的始末後腳就被上頭大人召見了。
周謹言也是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袁祿不是這輩子改了陷害他的辦法,而是上輩子他沒有和一眾書生一起前往寰延,沒有上那輛馬車,所以才沒有倒在第一波。
而上輩子他遇到的持刀劫匪劃斷他手筋之事,則是袁祿策劃的第二波,若是他僥倖也逃過了第二波,那麼還有麒麟筆桿藏小抄這一絕殺。
別說周謹言自己,就是審理的那些人都為袁祿的計劃側目:何至於此?
袁祿對周謹言的恐懼,從招供的供詞裡都凝出實質了。
也因此寰延這邊的布政使大人葛峰和學正大人閔舟都對周謹言很有興趣,特意叫來問話,雖然遺憾對方跛了腳,但是也驚嘆於對方小小年紀的從容不迫以及知識廣博,於是兩位大人一商量就決定給小年輕一個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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