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加上自己後來挖的,一共四個小鹽田,都是周謹言用來實驗海水曬鹽法的,他並不在乎產出的鹽最後去哪裡,他只在乎怎麼讓鹽田快速產鹽,還要儘量減少後續蒸煮的步驟和消耗。
多快好省,是周謹言的主要課題。
然後大家發現,在珍珠沙上曬鹽很不容易,因為珍珠沙這裡熱太陽曬是不錯,但是雨水也格外充足,很多時候曬得好好的,一場大雨下來全都白幹了,為此專門給四個小鹽田蓋上了遮雨棚,天晴就拆了,下雨就裝上,但進入夏天的雨季後,曬鹽效率還真不咋地。
「這樣說來我們那裡倒是挺合適。」馮宣有了張神醫幫著保養調理,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出去曬太陽曬不起,但是幫著整理整理記錄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我們那裡離海近,灘涂高低明顯,適合改造成階梯式鹽田,而且我們那裡日照時間長,雨水集中在春秋兩季,夏日基本都是大晴天。」
馮宣徒手畫海南港口那一圈的地圖,還給周謹言他們指點了合適的沿海灘涂。
兩人從討論合適的灘涂,一直說到港口現在的勢力交錯,以及馮鶴一些私底下的勾當。
「你就這樣告訴我了?」周謹言沒記得自家這個老師弟這麼容易被人哄騙啊。
馮宣對著周謹言微微一笑:「小師兄知道嗎?我父親是當今陛下的護衛出身,我出生時當今陛下也還在稚齡,十歲以前我都在陛下的書房裡當小廝。」
「……」周謹言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知道自己和陛下的關係,所以關注點只能放在別處,「師弟十歲前能當小廝?」
「小師兄不知道嗎?」馮宣嘴角彎起,「因為早產才讓我從小體弱多病是假的,事實上十歲前我是習武的,身體壯的能打死一頭牛,我是被當做陛下的貼身侍衛從小培養的,後來是因為吃了陛下的吃食才中毒纏綿病榻的。」
可以說,馮家這父子倆對皇帝那是一個忠心耿耿,兩代人的命都快全墊給皇帝了,所以皇帝忍讓著馮鶴那蠢貨,除了各種現實問題,馮宣也是一個原因。
「對,師父說你的體內毒很深。」周謹言自然是知道馮宣的身體是中了毒,但那是上一世的他,這一世的他不該知道。
「我雖然跟著父親來到海南十多年了,但是前面將近二十年我都是在京都生活的,時不時的還能見到陛下。」馮宣看周謹言眼中的茫然,有些微微的不解,「師弟說的還不明白嗎?所以小師哥您是陛下的大皇子,二皇子還是三皇子?」
這三位皇子都是是十七歲,和眼前這個與陛下年輕時有九分神似的少年郎能對上。
「……」周謹言沒想到他的老師弟還給他來了這麼一下,真是措不及防,但還是立刻否認道,「師弟莫要妄言,我不過寰延的一個小秀才,我出生在老君村長在老君村,怎麼能和皇室扯上關係?」
「啊?」馮宣第一眼看見周謹言就猜到他的身份,不然哪會那麼容易就跟他走。
雖然他在海南的存在感不強,但是他堂哥還需要他活著,所以生活也算養尊處優,而且隨著這幾年堂哥行事越來越沒有顧忌,家族中的族人也好,原本跟著他父親的下屬也好,都在慢慢倒向他。
畢竟一個病弱的主事,總比一個作死的主事來的好吧。
他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被人偷走的。
結果鬧半天不是嗎?
他不信!
然後這事兒就被明季聽見了,主要是這地方實在太小,真藏不住什麼秘密。
「馮公子是如何認定慎之是當今的皇子的?」明季也想知道馮宣有什麼特殊的確認皇室血脈的技巧,恰好也幫他印證心中猜想,「我周家妹子和慎之的媳婦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我周家妹子是宮裡的哪位娘娘不成?」
「……也可能是為身份做的掩飾。」馮宣也確實就是這麼想的,甚至他覺得三人看著很熟悉的樣子,那麼有沒有可能周家娘子是皇子的乳母,而膽子很大的小嫂子說不定是乳母的女兒,而且是已經被皇子收房了的那一種。
畢竟就他觀察,周娘子確實待兒媳更加親密,而兒媳一口一個娘的,也熱乎的一點不像剛進門半年的新婦。
倒是這位小師哥開口稱呼用的是更加生疏一些的母親,一點不像鄉下長出來的,誰家山溝村子裡出來的孩子喚親娘稱母親的?
這些難道還不可疑嗎?
「當然我知道你們可能會反駁我,但是我說過我少時一直在陛下身邊,所以是見過陛下年輕時的模樣,小師哥與陛下年輕時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說十成十的相像,起碼也有九分。」馮宣說的很肯定,他都記得第一眼看到周謹言時的震驚,還以為是幻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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