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琢很多時候都會羨慕陸之熠。羨慕他的年輕與衝動,羨慕他一次又一次的勇敢表達。
臥在顏玉琢身邊的邊牧犬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它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她的小腿,仰起頭來看她,嘴裡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它的眼睛好似兩丸黑溜溜的葡萄,倒映著她的身影。
顏玉琢低下頭,摸了摸邊牧犬柔軟的毛髮。
「大麥,你的主人可真像你呢。」
邊牧犬:「汪?」
……
廚房備采環節很快就結束了,之後的兩個小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和陸之熠和斌哥確認錄製流程。
綜藝台本是提前列印出來的,斌哥拿出專業經紀人的工作態度,對照合同一項一項確認細則。
什麼品牌可以口播,什麼品牌是競品不能露出,幾次植入GG,幾次新歌宣傳,到場粉絲如何篩選,節目組的問題哪些可以回答,還有備選方案一二三……這些條款細扣起來費神的要命,陸之熠懶得聽,全部交給斌哥去做惡人。
顏玉琢無所事事,在旁邊陪大麥玩球。
陸之熠巴不得她能參與到自己的工作中,主動把手邊的台本遞給她:「姐姐,你要是無聊的話,要不要看看台本?」
顏玉琢實在提不起興趣,乾脆婉拒:「這不方便吧,不是有保密合同?」
「你是我的臨時助理,對誰保密也不能對你保密呀。」陸之熠理直氣壯,根本不在乎節目組的PD就在他面前。
好在沈臨也是顏玉琢的熟人,順著陸之熠的話說:「陸老師說得對,玉琢,我記得你電視台實習時也做過綜藝欄目吧,你給我們提提意見?」
「我都離開這個行業多久了,哪還有什麼意見?」顏玉琢心想提意見可是另外的價錢,哪有光哄人幹活兒不給錢的,她又不是沈臨節目組的實習生。當然,她嘴上還是客氣的,謙虛地表示:「我實習的那個欄目是法制頻道的,每天不是殺人就是分屍,和你們這種娛樂綜藝不一樣。」
「對哦,我想起來了,聽說其他實習生都被嚇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只有你膽子大,不僅敢衝到一線現場做採訪,回來還能剪素材。」
兩人談起過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校園時光。他們明明沒有任何親密無間的特殊互動,但陸之熠看得怒火中燒。
顏玉琢和沈臨有著共同的回憶——而這份回憶里,沒有陸之熠的身影;那是一段他無法涉足、也無法追上的過去。
光是想到這件事,陸之熠就酸的不得了,看向沈臨的目光也兇巴巴的。
直到天色漸黑,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才告辭。
斌哥親自把沈臨他們送下樓。沈臨他們沒開車,來時是蹭斌哥的車來的,走當然也要蹭斌哥的車走。
顏玉琢開玩笑:「你們節目組怎麼這麼窮啊,工作人員打車還不報銷?」
「能報是能報,但報銷流程一走就是好幾個月,還不如自己省點。」沈臨苦笑,「你當初去陳師姐那裡工作也挺好,至少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對了,說起你的工作委託,玉琢,我……」
他還想說什麼,忽然陸之熠猛咳幾聲,提醒他:「現在時間不早了,再不走就要趕上晚高峰了。」
斌哥和他一唱一和:「對對對,而且這裡停車論小時收費,咱們抓緊時間吧,別耽誤了!」
他們輪番催促送客,沈臨甚至來不及和顏玉琢說再見,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大門砰的一下迫不及待地在面前合攏,沈臨若是再慢一步,他的鼻子就要被拍扁了。
沈臨:「……?」
不是,這位陸老師的脾氣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算了,他做這行這麼多年,合作過的藝人不知凡幾,脾氣比陸之熠更古怪、更難相處的藝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沈臨帶著兩位實習生跟在斌哥身後,走進電梯裡。電梯緩緩下行,直奔地下車庫。
電梯行至一半,女實習生忽然「啊」了一聲。
沈臨問她怎麼了。
女實習生唯唯諾諾道:「沈老師,我、我忘了把嘉賓身上的麥克風收回來了。」
沈臨:「……」
他耳朵上還戴著聯通麥克風的收音耳機,一直沒有關機。進入電梯後,微微的嗡鳴聲從他的耳朵深處響起。
沈臨心想,他可不能對著這倆小姑娘發脾氣,現在的實習生臉皮薄得很,聲音大一點就掉金豆子,嚇跑了可再也找不到這麼任勞任怨又不要錢的牛馬實習生了。
「算了,我回去取吧。」沈臨無奈,「你倆把設備搬到斌老師車上,輕手輕腳註意些,若是磕著碰著了,咱仨捆在一起都賠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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