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像陸之熠偷吻的緣由——因為莊策和周珩止的存在,讓陸之熠心急之下,失了分寸。
正是他一時的鬼迷心竅,讓顏玉琢失望透頂。
她失望於他的衝動,失望於他的不成熟。
所以,顏玉琢沒有回覆陸之熠,至少現在不想回復。
就在此時。
「——顏玉琢!」咖啡店的窗戶外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下一秒,一朵嬌艷潔白的芙蓉花就從窗外遞了進來,直抵顏玉琢的面前。
她一怔,順著那朵花抬頭看去,毫不意外的,站在窗外的人正是沈臨。
他今日穿了一身休閒衣裝,一頭黑色碎發壓住眉眼,五官俊秀清爽。他一掃忙忙碌碌的社畜形象,讓顏玉琢隱約有種回到大學時光的感覺。
他雙手捧著一個小花盆,盆里栽種了一株芙蓉花,頂端只開了一朵純白色的花,孤芳壓枝頭。
顏玉琢看看花,再看看他:「這花是送我的?」
「對。」
「哪裡來的花?」
「從我媽的小花園裡挖的。」沈臨回答,「我總不能空手見我的女神,芙朵萊雅兒的代表花就是芙蓉,剛好前不久我媽養的芙蓉花分株了,我就挖了一株送你。」
顏玉琢笑了:「原來是從令堂那裡偷的。」
「二次元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沈臨爽朗一笑,絲毫不擔心回去被親媽痛揍。「而且,要是讓我媽知道我今天是和三次元的女生見面,她肯定巴不得我多挖幾顆花呢。」
顏玉琢從大學起就不缺人追,收到的花沒有一百束也有八十束了,這還是她頭一次收到一「盆」花。
潔白的芙蓉花沉甸甸壓在枝頭,她接過花,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養好它。
沈臨今日開車來的,如她所料,沈臨的車……也是一輛「痛」車。
車身上貼著芙朵萊雅兒的大幅繪畫,甚至連車座也定製成芙朵萊雅兒的代表色淺綠色。
顏玉琢抱著花小心翼翼地坐進副駕駛座里,她回頭看,後排的抱枕都印著芙朵萊雅兒的臉,擋風玻璃前還擺著一排迷你扭蛋。她問:「你每天就開著痛車去上班?」
「當然不是,我又沒瘋!」沈臨說,「我出去玩才開痛車,上班時都蹬共享單車,同事問我我就說沒有駕照,畢竟在職場裡,你會的越多,不屬於你的工作就越多。」說到這裡,他嘆口氣,「哎,當社畜真難。」
「是呢。」顏玉琢附和他,「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麼我就不能是富二代,為什麼我就不能中頭獎,為什麼我就不能一睜眼就有錢花。」
沈臨語氣嚴肅:「小時候上學想炸學校,長大了上班想炸公司,你說工作這東西究竟是誰發明的?我懷疑這是資本家對所有牛馬的一場大型S-M測試,最糟糕的是,這場S-M里沒有可以退出的安全詞。」
顏玉琢:「……角度清奇,不過還挺有趣的。」
「只是有趣嗎?明明是很有趣!」沈臨叭叭,「其實我根本不想做幕後,我想去說脫口秀,我都想好了,我的title就是:『在娛樂圈忍辱負重的二次元社畜』,直擊痛點,精準收割觀眾,保證有收視率……當然,這個夢想的實現有一個前提。」
顏玉琢:「什麼前提?」
「我必須讓我媽接受,我辭職下海說脫口秀之後就只能自己交社保了。」
「……」
「所以我還是暫時在電視台苟著吧。就像超人克拉克一樣,他一邊當記者一邊拯救世界,我一邊當綜藝PD一邊做二次元的夢。」
顏玉琢想,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沈臨是一個這麼搞笑的人?
周末的路上有些堵,車子一路緩行,漸漸拐向了一條顏玉琢熟悉無比的路。這條路她曾走過四年,一草一木都格外熟悉。
「這是——傳媒大學?」顏玉琢驚訝無比。
「對。」沈臨說,「你畢業之後是不是就沒回來過?因為……若雅的事故?」
顏玉琢「嗯」了一聲。
若雅去世時,恰逢畢業季,顏玉琢甚至連畢業合影都沒有參加,因為她沒辦法面對穿著畢業禮服的自己。畢業後,她更是沒有踏入過母校一步,因為這裡留下了太多她和若雅的回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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