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挑眉,居高臨下逼視他,「到時候我等著看,到底誰更丟臉。」
「你!」
「需要我叫保安嗎?」
姜興海咬牙切齒指著她,哼了聲後甩手離開。
等到他的背影逐漸走遠,姜綿一直緊繃的身體才松垮下來。
她搖晃著撐住牆面,彎著腰大口呼吸,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果然還是找到了她,一直以來她都抱著僥倖,祈禱他已經忘了自己。
現在看來,他不僅沒忘還記得格外清楚,所以才會刻意選擇這個時間點來找她。
前程和錢她只能二選一,這是要來逼她妥協。
她早該明白姜興海是一個多陰險毒辣的人。
想起那張滿是褶皺的臉,姜綿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蹲在地上不受控制乾嘔了起來。
突然感覺有人在她旁邊蹲了下來,幫她順起了背,眼淚繃不住從眼眶中湧出,姜綿咬著唇沒發出一點聲響,維持著自己僅剩的一點自尊。
良久,她聲音有些抖:「你聽了多少?」
許言琛把她給扶起來,拿紙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臉,聲音比動作還要溫柔:「才來,一句也沒聽著。」
姜綿抬眸看他很久,仿佛要把他整個人給看穿,過了會兒,她視線慢慢下移,落在許言琛緊閉的嘴唇上。
少女目光直白不加掩飾,他低笑了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又打什麼主意?」許言琛說,「想割我舌頭?還請小姜同學明鑑,我真的什麼也沒聽到。」
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開心,姜綿總算彎唇笑了,她點了點他的唇角,對上他的目光:「想親。」
這是她的真話,也是她心裡的想法,只是借著私心說了出來。
他對她好的過分,她快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了。
這樣的話對於荷爾蒙分泌正旺盛的少年來說,無疑是一道加劑的猛藥。
除了告白那天的借勢而為,此後的他無論多想做些什麼都在盡力克制著自己。
他怕自己激烈的欲望一旦沾上就會不受控制,難免嚇到她。
今天她難得主動,許言琛的眼神一下暗了下來,他眯了眯眼,盯著她水嫩的唇瓣,捧住她的臉作勢俯身。
「等等!」姜綿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她還沒忘記這是在哪裡,「放學……回去再這個。」
她又紅了臉,許言琛摩挲著她的臉頰,眼裡染上笑意。
他不是沒看出來,明明臉皮這麼薄,為了轉移注意力才說出那句話,再來一次,連「親」字都說不出口了。
拿下她的手,於是他故意:「想在家裡?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或者露台?」
」還是說,你想在客廳沙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