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一個本身就惹人注意的人,年年來,就守著那麼一塊兒地方。
指甲快嵌進掌心, 姜綿覺得周圍空氣稀薄,令她難以呼吸。
緩了幾秒,她牽了下唇角,問:「那您還記得,他來的時候都幹些什麼嗎?」
這誰能不記得,老人記憶深刻。
他也是被那年輕人嚇到過的。
「記得,他每年這個時候都來,一來就先打掃起周圍,等收拾完了就在這墓前面靜靜站著,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了有一會吧,他就在你現在站著的地兒坐下來,手裡捧著個盒子,後來我裝作不經意經過時看見裡面裝的全是餃子。但他也不吃,就這樣望著天空,像是在等什麼。」
眼底隱約有晶瑩,她聽見老人繼續說:「後面幾次面熟了,在外面天寒地凍跟他聊過幾句,我問他跟墓主的關係,家裡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搖頭說不是,說他們有個女兒,在國外讀書很有出息。」
所以他才會一上來問那樣一句,他下意識覺得應該是這家的女兒讀書回來了。
姜綿最後問了一句:「他來待多久?」
「一整夜。」天亮了才走。
老人走了,姜綿不再講話了。
她在那兒站了很久,突然間放下所有,腳一軟坐了下來,抬頭望天。
你在等什麼呢?
你在看什麼呢?
她望著一片黑寂的天空,那裡找不出她的答案。
找不出,她就一直盯著,盯到眼睛泛酸也不移開。
數不清過了多久,她只是有些難受地眨了下眼睛,下一秒再睜開眼時,風景驟變。
色彩搶占了黑夜,絢爛之花開在上空,一幅接一幅占滿視線,空前絕後的熱鬧。
那是從離開這幾年到現在,姜綿第一次嚎啕大哭。
無數個睡不著的日日夜夜,她痛恨自己沒出息,被這些事情反覆牽扯情緒。
直到現在,她痛恨自己,薄情寡義,壞得透頂。
再後來,姜綿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的墓園,頭頂的熱鬧還沒散盡,她覺得頭重腳輕。
站在有些冷清的馬路邊想打車,有一通電話先接入。
是程渡的,她接了起來:「餵?」鼻音有些重。
對面愣了會兒,「你怎麼了,感冒了?」
「沒,你有什麼事嗎?」&="&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