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遠不讓:「不行,要去的。」
怎麼可能不去,他要親自送陸競承上軍艦。
陸競承不想讓戚星遠去的原因是因為戚星遠現在的狀態太媚了,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事後的氣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現在的戚星遠。
最後拗不過戚星遠的主意,還是答應了,但走之前陸競承把戚星遠裹得嚴嚴實實,幸好是在晚上,還尚且有點涼意,若是在白天戚星遠打死都不這樣出門。
陸競承這個搭配笨蛋竟然給他套了一件高領毛衣,褲子也是修長筆直的牛仔褲,外面還給他套上一件米白色風衣,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戚星遠只怕陸競承會把整床被子套在他身上。
戚星遠還沒穿上風衣就感覺到了熱,他還有些慶幸當初買這件毛衣的時候沒有聽信那智能選衣助手的讒言,只買了最薄的一款,若是聽了那選衣助手的話,戚星遠懷疑自己現在會變成大蒸籠。
「熱。」
他拉著陸競承的袖子,眉眼耷拉下去,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貓。他在以這種方式換取陸競承的心軟,實在不想穿的厚重。
陸競承確實心軟了,話都在嘴邊了但瞥見戚星遠脖頸處的吻痕,又反悔了:「不行。」
戚星遠最後含淚穿上冬裝。
換衣服的時候還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因為都是陸競承親自給他套上的,他沒下床走過一步,換完後原本是想自己走的,但是陸競承不讓,說是想抱著,戚星遠看他可憐的眼神也就順從了,畢竟兩人即將分別這麼久,這算是兩人談戀愛以來分別的最久的一次。
雖說是答應了但戚星遠也要面子,他要求道:「路上若是有人就把我放下。」
陸競承點頭應好。
戚星遠靠在陸競承寬厚的背上,手指不聽話的捏了捏陸競承泛紅的耳尖,偶爾還抓一把陸競承那刺手的寸頭,戚星遠問:「為什麼要把頭髮剃了?」
他印象里聯盟的指揮官沒有強制要求剃頭。
陸競承:「習慣了。」
他從小就一直是這個髮型,因為陸長封和聞慎敘都忙,他整日就在軍區玩鬧,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固定的髮型。
戚星遠:「可是我想看你長發的樣子,可不可以留長。」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髮型而已,戚星遠喜歡就留,「可以,哥哥喜歡什麼我就變成什麼樣。」
戚星遠:「那約定好了,你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你改變的樣子!」
與其說是約定,不如說是戚星遠留給自己的念想,想著想著或許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再次見面時能看到一個嶄新的陸競承。
兩人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明顯,被背著的那位動作不停,像是忘了前不久劇烈運動後的後遺症,此時鬧騰的在四處舞動著,背他的那人也不覺得厭煩,嘴角掛著笑意,聽到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還跟著附和,偶爾聽到遠處傳來的蟲鳥聲,像是給這幅畫面增添了另一種感覺。
戚星遠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基地,心裡的不舍快要把他吞沒,在陸競承背上鬧騰的動作漸漸靜了下來,反倒是陸競承疑惑:「怎麼了?疼了嗎?」
戚星遠跟他鬧氣,賭氣不擦藥,怕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