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以後滿滿會好起來的。不說這個,聶師傅是真過分吧?讓人圍了這座山,還用吃的賄
賂狼群!糧食不要錢的嗎?」
姜愛民嘴上抱怨著,看到山下聶師傅悠哉游哉做菜的樣子更是來氣。
現在的靈全村可不得了,村外山腳都是駐紮的軍營,官方消息是這座山上會有演習。
為了賠償村民不能上山的損失,家家戶戶有補貼。
靈全村的村民開心壞了。
「老聶,有橘子味兒的糖嗎?姜薴想吃。」將愛民睜眼說瞎話。
聶師傅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姜薴想吃還是你想吃?你把姜薴叫下來,我問問。」
「欸,你這話說得,我是這種人嗎?姜薴什麼不喜歡吃?」
「那你跟我說說前幾天你要的羊湯,是姜薴想吃還是你想吃?」
姜愛民臉不紅心不跳,「姜薴想吃我也想吃啊。你又不是沒看見,姜薴吃了好幾碗,你當時可還答應姜薴說下回還給她做。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我呸!」
鳳宵月無奈地看著自顧自吵起來的兩人。
「老楊,你去鎮子供銷社問問有沒有橘子味兒的糖,買點回來。」
陌生的聲音讓正在爭吵的兩人都安靜下來,疑惑地看著來人。
四五十歲的樣子,衣著簡單樸素,卻透露出一股沉穩與冷靜。
聶師傅眼眸凝了凝,不吭不響扭頭拿著鍋鏟翻炒飯菜,權當沒這個人。
擺明了是不歡迎。
男人倒是沒有任何不悅的模樣,笑著跟姜愛民握手:「姜同志吧?我在縣裡任職,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您有任何問題直接聯繫我就行。」
姿態擺得很低。
姜愛民心裡驚訝,恨不能罵死聶師傅,只能撓頭裝傻:「好好好,打擾裴同志了。我還有事,就……」
「不知道我能不能上山一趟?」
聶師傅把鍋鏟一扔,發出哐當吭呲的碰撞聲,「有些人臉皮厚得能扒下來砌牆了!」
姜愛民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這聶師傅絲毫當地一把手面子啊!
裴邑依舊笑容滿面。
姜愛民只能打圓場:「今天我們不上山,準備回我們租的房子裡看看。」
聞言裴邑惋惜地跟他們道別。
他一走,聶師傅就開罵了,「這都是屬老鼠的,聞到點兒味兒就鑽過來的。我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看看有什麼便宜能占嗎?膽比天還大!」
姜愛民才不搭腔,偷偷撈了剛烙出來的油餅,塞給鳳宵月一個。
鳳宵月趕緊咬了一口。
不吃白不吃,再說聶師傅烙的油餅,勁道還不膩,很好吃。
聶師傅抬腳就給了他一下,「你多大人了?拿著我的東西獻殷勤,都不害臊!」
「唉,你這人怎麼還動腳了?你在姜家也不這樣啊!」
聶師傅冷笑:「溜我一個多月,這都是輕的。放以前,我崩了你!」
「嘖嘖。」
看姜愛民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聶師傅終於明白了以前為什麼王秀蘭和姜建國夫妻兩個總是愛動手,忍不住啊!
「我跟你說明白的,那小子的東西可不是好拿的。估計是想要姜薴做出來的東西。」
姜愛民吧唧吧唧啃餅:「您這保密工作做的也不行啊,跟篩子一樣。」
「這能怪我嗎?附近的省誰不知道秋交會出名的姜薴,再說我找人不得借點兒勁兒,還有你們這些日子的物資,這麼大動靜怎麼瞞?」
「老聶啊,咱就承認吧。都是自己人,不丟人。」
鳳宵月默默離姜愛民遠了點兒。
這人嘴這麼欠,容易挨揍,不要牽連她。
聶師傅磨牙,「你就說風涼話吧!我看到時候你想走,這裡的人不扒你層皮!」
「老聶啊,你膚淺了。」姜愛民把最後一口餅塞進嘴裡,「我早就想好了,建設哪裡不是建設。在這裡建個廠也能拉動這裡的經濟,說不定也不會有農場那種事兒了。」
談起農場,聶師傅也沉默了一瞬。
來了這裡,他自然要調查最近姜愛民他們的動向,知道農場駭人聽聞的事兒都不敢置信。
上面聽到他的匯報勃然大怒,好好整頓了一番這裡的情況。
那個姓裴的,還有山下這次的演習就是這麼來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這不地道啊,左同志和殷同志怕要氣死了。」
姜愛民攤攤手,「沒辦法,誰讓姜薴現在在人家的地盤呢?」
聶師傅嘖了聲,瞥了眼一直沒吭聲的鳳宵月。
姜愛民這個無賴性子,再加上這女娃,絕了。
這次姜薴被綁架的事情帶來的風波不盡於此,但姜薴根本不知道,在山上度過了一陣快樂的日子。
白天跟江羲和,呃,再加上被她取名為銀星的小灰狼,一起研發小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