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狗!
開門!
你開門啊!
溫老狗!
剛剛還在一起曬太陽的同伴們的慘叫和哀嚎猶在耳畔環響,駕駛艙中烈火熊熊,連艙門都燒得滾燙,裡面的情形可想而知,可他依然緊緊攥著門把手,和裡面拼命想要逃出來的人對抗。
至於想要逃出來的是他的同伴,還是邪祟?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是個邪祟,決不能讓她出來!
燒死她燒死她燒死她!
老天在上,道祖助我,降下三昧真火,燒殺邪祟!
不知握了多久,久到駕駛艙里的呼救越來越微弱,久到艙門的另一邊只有焦黑扭曲的屍體。
當他聽見關門聲的時候,他渾身都顫了顫,想鬆開手,卻發現根本松不開手。
他的皮膚血肉都因為高溫,死死地黏在了門把手上。
老溫咬碎了一顆牙,才把自己的手從門把手上生生撕了下來。
滿手血紅,滿眼血紅。
他撕下衣角,緊緊包裹住沒了一層皮肉的手掌,竭力克制著自己的顫抖。
那個怪物死了麼?
那個怪物死了吧!
他沒錯,他沒錯!
要怪,就怪那邪祟!
「溫……」
「溫哥……」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老溫身後傳來,老溫一抖,抄起手邊塗滿硃砂的刀就向那人劈去。
那人趕緊求饒,「溫哥,是我!是我啊!猴子!」
老溫認出了他,可並沒放過他,他拿刀抵住猴子的脖子,一口甜腥噴在了他身上,「格老子的!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他眼睛充血,咬牙切齒地看著抱著刀瑟縮成一團的猴子,「說好了一起去,你他娘的軟慫!連門都不敢進!」
「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
「就是因為你這樣的膽小鬼,就是因為你!」
老溫嗓子沙啞,幾乎要從喉嚨里嘔出血來,「他們都死了!死了!」
他的刀鋒割破了猴子的皮膚,猴子哆哆嗦嗦根本不敢反抗,他都快哭了,「溫哥,我進去了!我真進去了!」
想起剛才看見的場面,猴子牙齒直打顫,「可我去了有什麼用!」
「我一進去就看見她……她把大山的肚子劃破了,溫哥,大山他叫得好慘……他的腸子都掉出來了……」
不知是腿軟還是害怕,猴子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他涕泗橫流,哭得難看極了,「我怕啊……溫哥,那根本不是人,那是邪祟!」
「我怕啊……」
他眸中閃爍著驚恐,「那邪祟殺人比殺魚還快,一刀一個,我進去又有什麼用!溫哥,我……我家就我一個獨苗苗了……我不想死……」
老溫閉了閉眼,鬆開了手裡的朴刀,頹然癱坐在地,眼神黯淡又無力。
是啊,猴子這麼個廢物,進去又有什麼用呢?
那邪祟一柄鐵斧,二話不說,迎面便砍,眼神和鬼一樣冷,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
他自己在裡面尚不能敵,更何況猴子這樣的窩囊廢?
誰想死呢?
「溫哥,咱們逃吧!」
猴子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一屁股坐在了老溫身邊,和他一起看著駕駛艙鎖死的艙門。
「咱不還有兩個小船麼?把角木蛟留給這邪祟,咱帶上幾個兄弟,收拾細軟,趁早逃吧,溫哥!」
老溫軟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冷笑,「逃?」
他指著駕駛艙,眼眸森然,全是帶血的戾氣,「死了!都死了!老子折損這麼多人手,老子毒倒了老不死,老子殺了鄭禾!眼看這角木蛟就是老子的了,只要拿到那金丹,靠岸就有仙人助我!你讓老子逃?」
猴子苦著臉,「溫哥!昨晚咱都把那老不死扔到灶上去燒了,不還是沒燒出什麼金丹來麼!」
「老不死就是老不死,他有金丹!哪怕他中毒了,也不是咱們這樣的凡人可以動的!」
「老不死的還沒死,這邪祟又上了船,溫哥!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咱鬥不過他們,走吧!」
他湊近老溫耳畔,「再說了,我看那仙人也未必靠得住!」
「你想想,那仙人若真是個厲害的,怎麼不自己來找老不死,還得讓咱們這樣的凡人來下毒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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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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