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段郁挑了下眉,提醒,「你可別忘了這傷是因為誰。」
後三個字咬得極重,任誰聽了都覺得有股旖旎的味道,房間內的溫度漸漸攀升,余歲垂眸鎮定擰開藥膏蓋,又去書包里翻出一包棉簽。
她抬眸看了眼段郁,段郁才懶懶的把手抬起來。
段郁的手型很漂亮,手背上散落的青筋像是一條條小河,汩汩流淌遊走在皮膚之下,跳動迸發著。
余歲捏著蘸了藥膏的棉簽棒小心翼翼地去觸碰段郁關節上的傷口,少女的睫毛又絨又長,似是怕他疼,對著傷口處輕輕呼著氣,像是春日的風,溫熱又和旭。
段郁唇線繃直,靜靜看著余歲給自己上藥。心底里突然鑽出點兒惡劣的想法,要是能把她一直關在這裡好像也還不錯。
適時余歲移開棉簽棒,在確認段郁手上的傷口沒什麼惡化後,才放心地抬眸看了眼段郁。
兩人視線碰撞一瞬,段郁瞬間別開臉,似是嫌棄,懶懶道:「你們女生就是麻煩。」然後撈起桌上的打火機轉身往門外走。
余歲眨了下眼,轉身將棉簽棒丟進垃圾桶後,攥著錢包匆匆跟了上去。
原本以為只是在校門口附近的攤位隨便對付一口,沒想到出去後段郁直接把人領到一輛邁巴赫面前。
其實余歲對車的研究甚少,說實話平日也沒那閒心了解,但像是大眾的一些轎車還是知道一點,不過眼前這輛車是真的很少見。不過從車的外觀以及周圍人的回頭率中不難看出眼前這輛車有多貴。
余歲站在車身一側,抬手準備拉車門,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線:「要我給你當司機。」
余歲蜷了下手指,側身看段郁,段郁長腿一邁,走到副駕駛門前,順道替她把門打開。余歲咬了下唇,快步鑽進去。
「砰」的一聲門關上,段郁從另一側上來,余歲正垂眸扯安全帶,鼻腔一瞬竄進一股熟悉的冷調木質清香,隨之段郁傾身靠過來,敞開的外套拉鏈無意識划過她衣服下擺,余歲身體繃直向後靠了靠。
安全帶系好也不過幾秒鐘時間,余歲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熱?」
余歲「嗯?」了聲,用手背蹭了下臉,有點燙,胡亂地點了下頭。然而車窗開到一半,余歲突然雙手握住段郁的手臂,瘋狂搖頭。
「到底熱不熱?」
余歲鬆開段郁,緩緩點了下頭。
段郁最後關了車窗,似是怕余歲悶,最後留了道窄縫。
余歲重新靠回椅背,在心裡重重吐了口氣,視線有意無意向車窗外瞥去,原本站在街道口的幾個少年消失不見,還好裴文松沒發現她。
想起剛剛拉著裴文松一起走的外校青年,余歲掏出手機,抿唇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偏頭看了眼段郁,段郁正專心開車,最後余歲拾回視線,並關掉手機。
段郁把車開到了學校附近一片繁華的地帶,余歲之前來過一次。響尾街燈火通明,蒜香肉沫氣味滿街道,路上人擠人,兩人下了車,段郁靠過來,特意提醒她:
「跟緊點兒,丟了我可不負責。」
「……」
她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丟。雖說是這麼想著,但是余歲還是很聽話地跟在段郁身後。
但段郁的外貌實在過於出眾,久而久之,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變得多起來,余歲開始有點兒不自在,開始暗自打量自己的衣著,今天穿的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
余歲垂眸咬了下唇,然後偷偷與段郁拉開點兒距離,每到這個時候段郁總能精準地發現,並停下來回頭看她。
余歲心虛地眨了下眼,然後小跑著重新跟上去。
突然,眼前一黑,余歲抬手摸到了頭上的一頂帽子,很少女的顏色,幾乎把自己的整張臉都遮掉,余歲仰了下臉,就瞧見段郁站在她正對面,兩人不到一拳的距離。
段郁人高腿長,寬拓的肩膀上盛著一側路燈漫下的昏黃燈光,很是溫柔,他抬手幫余歲扶正帽子,聲線清冷:「你要是走不動,我也可以拽著你走。」
長睫覆下,余歲抿唇,很輕地晃了下頭。
之後兩人亦步亦趨很快就到了一家餐廳,余歲之前來那次太匆忙還沒好好看過這裡,竟然不知道小小的一家門戶裡面竟是這樣一番天地。
璀璨的頂燈高高墜在房頂,桌椅都是紅色實木製成的,地板應該是剛剛才擦過,上面有幾朵可愛的小貓腳印。余歲沒敢亂走,緊緊跟在段郁身後,結果沒防住腳下突然竄出一隻三花,眼看著就要摔倒,這時手腕突然被人緊緊攥住。
看著帽子跌跌撞撞滾下樓,余歲心跳的有些快,緊緊反攥著段郁的手,下一刻段郁撤回力,余歲也跟著一齊跌到他懷裡,唇重重磕上他凹陷的鎖骨,有些疼。
待站穩身後,余歲扶著段郁的手臂從他懷裡退出來,兩人就此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然後余歲抬手撈起滑落的外套,偷偷看了眼段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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