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可以直接進來,省的我還得給你開門。」
段郁給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余歲慢吞吞地眨了下眼,蜷了下指尖,心想姜恬也錄了嗎?
畢竟那次路過操場的時候,她看到了段郁接過了姜恬遞來的毛巾,兩人看起來還挺親密的。
心口一瞬發脹,連呼吸都變得酸澀起來。
段郁的家和之前來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書架上依舊陳列著各種各樣有關天文的書籍,客廳中央原封不動地擺放著那個巨大的星盤,只是門口的鞋櫃裡多了一雙拖鞋。
是很少女的藕粉色。
余歲記憶力向來不錯,她之前來的時候印象里是沒有這雙拖鞋的,心不由得被攥緊,就聽段郁的聲音沉沉越過頭頂。
「沒拆,新的。」
余歲抿了下唇,換好拖鞋跟著段郁來到客廳的茶几前,才發現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了個小魚缸,裡面還養了一條小金魚。
小金魚很活潑,感受到有人過來,腦袋不停地戳著水面,還時不時地吐幾個泡泡出來。
段郁:「手邊的柜子里有魚食。」
聞言,余歲順著指示成功的在柜子里找到了一袋開封的魚飼料,小金魚實在太小了,怕它吃的太撐,余歲最後只倒了七粒魚飼料進魚缸里。
小金魚似是餓壞了,尾巴在水裡盪得頗為歡快,一口一個,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這時段郁走過來,余歲沒忍住問:「什麼時候買的?」
段郁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眉頭揚了下,隨口報了個日期。
余歲聽後瞳孔輕顫了下,那天簡直太特殊了,因為兩人之間發生了點不太好的事兒。
余歲長睫下壓,蓋住臉上的情緒。
所以,段郁這是在哄她嗎?
第25章
頭頂的空調呼呼往下吹著暖風,余歲的眼角漸漸染上一層困意,她用力眨了下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紅色的實木桌上放著兩張試卷,都是段郁剛剛做的,余歲握著紅筆依次在填空題處打了勾,然後翻到試卷的背面。
段郁這次明顯要比上次有進步,一些細節都注意到了。
余歲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段郁足夠聰明,甚至有時候還會舉一反三,要是把心思全都放在學習上,在高考前衝刺個985也不是沒可能。
余歲淡淡想著,這時段郁走過來,重新坐到她身側的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杯溫水。
段郁把水放到余歲面前,見她臉有些紅,問:「要不調個溫。」
都說女孩子沒有男孩子耐冷,因此段郁一早就把家裡的溫度調的很高。
但沒想到余歲是個悶葫蘆,熱了也不肯說,段郁蹙了下眉,準備起身去拿空調的遙控器,這時余歲突然攥住他的手腕,雖然只是一瞬,但是燙得厲害。
余歲朝段郁搖了下頭,順便抬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還剩半個小時今天的補習就結束了,沒必要那麼麻煩的。
「余歲,你發燒了。」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段郁嗓音平靜,眉心微蹙著,一雙黑曜的眼眸緊緊盯著余歲的臉。
聞言,余歲緩慢地眨了下眼,然後抬起胳膊用手背蹭了下臉。
好像沒有吧,她感受不到溫差。
余歲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段郁已經起身離開,然後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不多時就見段郁重新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體溫計。
段郁皮糙肉厚,平時若是犯了什么小毛病根本不會就醫,全靠自身素質硬扛,因此家裡基本沒什麼藥,這根體溫計還是之前買什麼東西的時候送的。
段郁伸手將體溫計塞到余歲手裡,聲音很淡:「測一下。」
余歲看著手裡的體溫計,抿了下唇,然後乖乖地將體溫計塞到腋下。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只剩空調呼出的風聲。
余歲坐在椅子上,越來越覺得腦袋發脹,最近這幾天她確實有點不舒服,一開始只是嗓子不舒服,原本以為是換季過敏,再加上座位靠窗受了冷風,但眼下細細想來,好像段郁和她換座後症狀也沒減輕。
七分鐘後,余歲取出體溫計,一看38.2度。
段郁的臉當即黑下來:「余歲,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嗎?」
段郁的神情算不上好,語氣也要更為硬冷,余歲眼眶有點熱,也許是生病的人本就脆弱,眼底竟然蓄出一抹水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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