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毛孔不自覺放大,被迫承受著從段郁身上傳來的霸道氣息,有些不安地攥緊手指。
段郁就站在她身側,兩人保持著半個拳頭的距離,肩膀和她下巴平齊,視線盯著前方,沒看她。
余歲垂下眼,攥在手裡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一個不小心竟然直接按了接聽。
喬熙熙剛用完按摩儀,這會兒正窩在沙發里泡腳,待看清鏡頭,一瞬坐直身體:「不是,姐妹兒?你這擱哪兒呢?」
「怎麼還有個男人??!」
「你什麼時候去約鴨也不叫我!」
不是,余歲一張臉瞬間漲紅,慌亂地看了眼身前的人,段郁沒動作,她又對著鏡頭那邊急慌慌打了個手語,見無濟於事,最後只得掛斷了電話,任喬熙熙怎麼打也打不通。
【不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丟下我去玩鴨子?】
【嗯?】
【我剛剛可是都看到了!】
雖然只是一瞬模糊的側臉,但不難看出對方是個帥哥,而且喉結那麼大!一看就很行!
余歲現在是真的有點想死了,微垂著腦袋,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聽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她忙不迭地,逃也似的先鑽出去,等出去後,才後知後覺地品味出點兒不妥來。
這裡一樓一戶,面前就一扇門,余歲溫吞地眨了下眼,向後退了一小步,卻抵上一面堅硬的胸膛。
手臂輕蹭過她的腰,一瞬顫慄,段郁抬手錄入指紋,門「噠」的一聲打開,像是敲響危險的警鐘,余歲睫毛輕顫一下,轉身想跑。
下一瞬,卻被段郁抬手抵住腰,推了進去。
第59章
房間沒開燈,落地窗前的窗簾也遮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亮,像是掉入獵人早就埋伏好的陷進里,逼仄的懷抱,讓人一瞬缺氧。
腰間灼熱的溫度不斷遊走,最後停在某處用力一掐,余歲眉頭一皺,微微張口,軟滑的舌似是硬挺的箭,長驅直入,瘋掃著她。
段郁將人狠狠抵在身後的門上,蝴蝶骨磕上去,口中的嚶嚀全被細密的吻所裹挾,余歲仰著下巴,被迫承受著段郁的動作。
他親得又凶又急,不帶一絲溫柔,甚至是暴戾。
口腔中瞬間漫入一股鐵鏽味,像是年久失修的鐵欄被暴雨衝掉漆層,露出內里斑駁的痕跡,余歲眼睫輕顫著,攥拳捶他胸口。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何況現在的段郁比高中的時候更是有過之無不及,余歲那幾下就像是貓撓般根本無足輕重。
胸腔內隱隱沁出哭腔,段郁動作微頓,余歲趁機咬了下他的舌尖,不輕。
眉頭一皺,段郁的唇又狠狠重貼上去,余歲奮力推他,無果,最後「啪」的一聲,室內一瞬寂靜下來。
黑暗中隱隱能感受到段郁抬手蹭了下唇角,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余歲知道模樣一定不好看。
段郁長這麼大,應該沒被人打過吧。
余歲輕咬了下唇瓣,垂在體側的掌心,火辣辣的麻。
那一下可不輕,至少段郁到現在都沒說話。
摸不清他的想法,愧疚感先一步滿上來,余歲眨了下眼,抬手想看他的傷勢,卻被人用力箍住手腕,反扣到身後。
胸前的衣服皺做一團,挽好的髮髻也凌亂地披在肩上,胸腔一起一伏,眼尾垂著,像是案板上一隻任人宰割的白兔。
段郁低頭輕「呵」一聲,緊貼著她的耳朵,語氣嘲諷:「余歲,是誰給你的膽子?」
余歲咬著唇,抬眸看他,可惜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
張了張嘴,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段郁扛在肩頭,騰空的那一瞬,腦子很亂,等意識回神的時候已經被人重重丟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墊深陷又回彈,余歲借勢坐起身,出口卻早就被段郁寬大的身影死死擋住,腳踝被人圈住的那一刻,身體裡繃著的那根線似乎也斷了。
淚水衝破閥門,無止境的往外涌著,房間內的空氣漸漸潮濕起來,在肌膚上落下一層黏膩的觸感。
腕骨處的銀質手錶被段郁摘下丟到一旁,他抬手扯開領口,另一隻手攥著余歲,把人往懷裡帶,動作不甚溫柔。
身上的米色針織連衣裙在他的手中就像一層柔軟的果皮,輕輕一撕,裡面的果肉便一覽無餘。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動靜格外清晰,段郁單手脫了上衣,灼熱的氣息噴灑下來,他硬挺的胸膛緊抵著她,廝磨著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膚。
余歲撐著顫抖的小臂在兩人之間,哭聲再也壓抑不住。
他們之間不該這樣的。
段郁卻一瞬暴怒,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修長的骨指深陷床墊,用力到泛白,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
「剛剛扇我不是挺有勁兒?」
余歲哭著想道歉,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攥著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段郁抬手摁住她的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