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身上香甜的氣息,那張思念成疾的臉,以及攢在眼尾那顆晶瑩的淚珠。
段郁換好衣服,一刻沒多等待,直接出了門。
車身駛入繁華的路段,最後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下。
要說還得是大城市,哪怕大年三十,街上好多店鋪都關了門,仍舊是一派喜氣洋洋,只是此刻店鋪門前的紅燈籠,紅對聯顯得有些過於亮眼。
包廂內,視線昏暗,只剩頂燈散發出的幽幽光亮,瀰漫在各個角落。
沈旭來得晚,等到地方的時候,段郁已經不知道喝了多久,窩在沙發里,衣領微松,敞開一顆扣子,鋒利的下顎線被柔光模糊掉稜角,看不清神色,但不難從周身傳出的氣氛感受到一絲冰冷。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透明的玻璃方桌上布滿了東倒西歪的空酒瓶。
「不是,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沈旭這
幾年一直待在國外,也是最近一個月才回來,雖然當時高考完就跑出了國,但國內的事他卻是一件都沒落下,就比如說段郁一朝被掃地出門,丟了太子爺的身份。
段郁沒什麼溫度地瞥了他一眼。
「好好好,這話是我說的。」
沈旭笑著靠過去坐下:「不是,你什麼時候回的國?連我都瞞著?」
好歹是兄弟,他回國那天可是咋咋呼呼的沒少給人發消息打電話,但這其中自然少不了自己的一份私心。
畢竟段郁和余歲兩人之間的那些不可言說的秘密太過令人好奇了。
「你待不待?」
沈旭撇撇嘴,忽然發現什麼,雙眸瞪大,用力扯開段郁的衣領。
白皙的脖頸處全是傷痕,有些甚至都已經開始結痂,尤其是喉結處,細細看去,就會發現上面有一圈淺淺的牙印。
明顯就是給人欺負狠了,但對方又捨不得下死手。
不像林厘,只會往死里玩他。
段郁蹙眉拍開他的手:「沈旭,你有病?」
「嘖嘖嘖,這是哪家小野貓給撓得啊?什麼時候帶出來玩一下啊?」
段郁沒說話,只是沉默地拿起酒杯,下一瞬卻被一旁的沈旭搶走。
「能不能別喝了!我可不想大過年的往醫院跑。」
段郁自從離開段家後便一直靠自己打拼,沈旭是親眼見證了這些年他的變化,從滿身傲骨的桀驁少年磨礪成可擔一片天叱吒風雲的男人,這其中種種或許只有段郁自己才知曉。
再加上那一陣被情所傷,酗酒成癮,傷了胃,這么喝下去真會出事。
段郁沉眉,整個人窩在沙發里,很喪,這副模樣只有在高考後,他被余歲甩了的那段時間裡沈旭見過,不由得有些心疼。
「你倆見面了。」
段郁手肘抵著大腿,抬手遮住臉,讓人看不清神情,然後淡淡「嗯」了聲。
「那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其實段郁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想的,他是恨余歲的,因為她騙了他。
而欺騙他的人,都該得到懲罰。
沈旭嘆了口氣:「那她呢,她怎麼想?」
段郁沉默。
「不是,你倆就純來了一炮?」
段郁涼涼瞥他一眼。
沈旭找補:「沒事兒,這也算純友誼了。」
「那你今天怎麼過?要不來我家吧?」
兩人從小玩到大,段郁也算是裴老頭一手看大的。
「我家老頭還挺想你呢,而且拜年紅包就不用給了,到時候幫我多說幾句好話就行。」
結果沈旭話剛說完,一轉身,旁邊的人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影了。
「……」
另一邊,碧水灣。
段郁離開後,余歲把錢裝進包里,然後準備收拾一下房間。
段郁昨晚很瘋,落地窗前,沙發上,浴室里,全都是兩人留下的足跡。
余歲紅著臉把地毯上碎掉的內衣拾進垃圾桶,想著段郁有潔癖,然後又把髒了的床單扯下來一併丟了進去。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身上便出了層汗,黏黏膩膩十分不舒服,想著段郁一時之間應該不會回來,便轉身進了浴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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