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深陷床墊。
皮衣上的拉鏈划過胸前的衣服,激
起一層顫慄,呼吸灼灼,段郁貼得很近,逼得她退無可退,只能仰起下巴與他對視。
因為剛剛的動作,胸前的衣服扣子崩開三顆,露出裡面肉色的內衣肩帶,余歲有些羞恥地別開頭,卻被段郁強硬地掰回來。
他抬手輕拍了下她的臉,看著她,眼神不含半點溫度:
「余歲,你知道該怎麼做。」
第64章
擱置在一旁持續鬧響的手機似是疲倦下來,漸漸消了聲,靜謐的房間裡,胸腔內心臟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聽。
余歲緩慢眨了下眼,段郁的掌心似是團了火,灼燒著,強勢地帶著她繼續向下。
越靠近熱源,越讓人焦渴。
脖頸有細汗騰出來,薄薄一層,打濕了身下的白色床單,留下一片暗淡的印記。
像是某種信號,又像是一種隱喻,余歲有些難捱地挺起一節脊骨。
段郁緊緊攥著她的手,眉目低斂,看著她漸漸緋紅的臉色,沒停,繼續手裡的動作。
突然,「嘭」的一聲,窗外有煙花炸開,五彩繽紛的色澤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毫無保留地折射到段郁的臉上,更顯他骨相卓越,五官立體精緻。
段郁眉眼深邃,專注的視線忽然偏移一瞬,壓著眉,「嘖」了聲。
不輕不重,但似是疼痛得難以忍耐,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漸深,下顎線也變得鋒利起來,割破室內僅剩的幾縷溫存。
指尖蜷縮一下,余歲緩慢地眨了下眼,望著段郁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無措和歉意。
剛剛被那突如其來的煙花聲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下,手指不聽使喚,就不小心弄疼了他。
這會兒不知道是被段郁的眸色灼的,還是受窗外的煙花聲影響,頭暈目眩,指尖連帶著整條手臂都是麻的。
因為一隻手被段郁攥著,余歲有些艱難地撐起身,挽好的髮髻這會兒也散開幾縷,攪在臉頰上,有點兒癢,輕呼了口氣。
因為擔心段郁的傷勢,下意識瞥了眼某處。
黑色的運動褲中央似是平地上鼓起的一座山包,分外突出,細細看,山包頂部周圍還有一片淺淺的,不太規則的暗色印記。
密閉的空氣中有什麼在暗流涌動。
垂在體側的手一瞬絞緊,余歲垂下頭,脖頸一路紅到面頰,整個人熱到脫水,綿軟得提不起半分力氣。
段郁垂下眼,一隻手還緊緊攥著她,余歲的手指修長白皙,除了剛剛那一下磕得他有點疼外,這會兒更是軟得跟沒有骨頭似得,坨在掌心裡,好似任人搓圓捏扁,一副好欺負模樣。
壓在胸腔里的燥意隨著窗外此起彼伏的爆竹聲一併燃起,再也克制不住,段郁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把人從床上拖起來。
余歲半跪著,意識到段郁接下來要做什麼,眼神閃過慌亂。
這裡是醫院,對於余歲來說這裡就像是課堂,是神聖不容褻瀆的地方,但段郁明顯不在意這些,他惡劣,玩味,只在意他在意的。
就像現在,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無所顧忌。
動作不輕,兩團渾圓猝不及防地撞上似烙鐵般熾熱堅硬的胸膛,余歲著了疼,秀氣的眉一瞬蹙在一起。
手得以釋放,抬手要去推他,下一瞬,脖頸卻被他赤熱的虎口強硬抵住,像是已經誤入虎口的羔羊,命懸一線,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腳趾也跟著一併蜷縮。
段郁偏過頭,下顎緊貼上她的左臉,感受著懷裡人有輕微地顫動,脖頸上的力道下意識放輕一瞬,卻仍舊將人牢牢抵在胸前。
有細密地熱氣渡下來,耳廓一陣陣發燙,余歲緊咬住唇瓣,抵在他鎖骨上的手下意識握成拳。
「余歲,只要你肯解釋當年的事,我就都原諒你。」
段鬱閉了下眼,似是醉了,嗓音低沉沙啞,也似是敗下陣來,尾音有些顫。
余歲張了張嘴,眼眶瞬間紅了。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叮」的閃過一條簡訊提示音,屏幕亮起,是一串刺目的電話號碼。
余歲閉上眼,最後只剩哽咽。
接下來,肅靜的房間內是長久的沉默,似是互相較著勁,誰都不肯再輕易低頭。
一瞬覺得沒有意思透了,段郁輕「呵」一聲,再睜眼時,眼尾一片猩紅,鬆開攥著她的手,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