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光亮的火苗點燃。
薄寒時低頭點了根煙叼著,又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扔給嚴琛。
嚴琛接了,但沒打算抽,「我平時不怎麼抽菸。」
薄寒時輕笑了聲:「你的人生除了得不到喬予之外,大概也沒其他煩心事了。」
他那抹笑意若有似無,但絕不帶著輕蔑。
「你這是在嘚瑟嗎?」
「我是羨慕你。」
他靠在車邊,吐出抹煙圈來,深邃的五官被隱沒在薄薄的煙霧後,眼底的情緒不明,只是聲音很輕很淡的說了這樣一句。
嚴琛有一瞬是怔神的,隨即又自嘲道:「你羨慕我?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有,你羨慕我什麼?羨慕我自由?羨慕我孤寡?」
薄寒時側眸看他,似笑非笑,「羨慕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羨慕你即使得不到喬予,只要你願意,就能守著她一輩子。」
像是調侃,又像是認真的。
嚴琛蹙眉問:「你究竟幾個意思?就算我願意帶喬予和小相思去R國,喬予和小相思也不見得會願意跟我走。」
男人微微垂著頭,說:「她會願意跟你走的,這點,我來說服。」
如果真不願意,綁也能綁走。
嚴琛不信,「你是說服她還是欺騙她?」
「如果騙她離開就能讓她安全的度過餘生,我不介意用騙的。」
嚴琛越發不解了,「在南城,有嚴家的庇佑,誰敢動她?」
「獨龍會。」
薄寒時抬眸,黑眸里閃過一絲危險光亮。
嚴琛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目光明顯頓了下。
獨龍會也曾接觸過風行,但嚴老為人剛硬,是愛國人士,自然是不可能和獨龍會這種見不得光的渣滓為伍的。
薄寒時說:「之前南城大劇院那場火災,很可能和獨龍會有關係,我不清楚喬予是怎麼惹上那幫人的,但現在我和喬予已經成了他們要狙擊的對象。R國是中立國,獨龍會的人不會追去R國。」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自己帶著喬予和小相思去R國?」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且,就算他跟喬予一起去R國,他也沒多久好活了。
留下來和獨龍會周旋,沒準還能找到噬心的解藥。
嚴琛思忖道:「現在嚴老陷入昏迷,心衰原因也尚未查清,集團很可能會變天,我暫時沒法離開南城。」
「嚴老可能是中毒了。」
和他一樣,中了噬心毒。
嚴琛眼神一顫,「中毒?難道嚴老的昏迷和獨龍會也有關係?可是他們是怎麼有機會下毒的?前些年嚴老胃不好,便請了工人和農民親自種菜,養家禽和水產。每天供應到嚴公館的所有菜和肉,都由杜管家當天早晨去嚴家農場備貨。杜管家跟著嚴老幾十年了,不可能有問題。再者,我們幾個和嚴老同吃同住,我們幾個都沒中毒,怎麼就單單嚴老中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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