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邊,花團錦簇之中, 站著一個男子,他垂著眸望向橋下清水, 裡面魚兒往來,活潑極了。
可是他看上去似乎不太開心。
季稻遠遠望著他, 那側顏與畫像上很像, 只不過少了些許畫上那閒雲野鶴的氣質, 此刻他像一朵蔫下的花。
季稻回望阿黛,問她道:「那就是江燦嗎?他為何看上去很不情願?不會是南嘉強迫他來的吧?」
阿黛看著江燦,又聽見季稻的詢問, 她便微微皺眉。
什麼東西也敢給姐姐臉色看?
阿黛扯了扯季稻的袖子,不讓她去了。
季稻感受到阿黛的動作, 頓時腳步, 多看了那人一眼。
「若是南嘉強迫他來的,那就去道個歉吧。若不是就問問他為何不開心好了。」季稻朝阿黛一笑。
「阿黛,你留在這裡吧。」
阿黛抿了抿唇,不開心。
白色的傘遮住刺眼的陽光, 輕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男子下意識抬起頭看向某處。
金光灑落,被一紙傘盛滿,傘微微偏移,那偶爾抖落的金光從女子臉旁閃爍, 她穿著最樸素的衣裳, 動靜也不大,可當她站在那裡,便是眾人矚目。
江燦眼中閃過驚艷。
季稻見他望來, 朝他一笑。
江燦立馬紅了臉。
「你是……」
「我是季稻。」
兩人同時開口,一個問,一個答,十分默契。
江燦嘩的睜大了眼:「你是季稻?」
季稻微微頷首,隨後她又覺得江燦問得很奇怪,好奇地問道:「你還見過第二個季稻?」
江燦連忙搖頭:「不,沒有。只是,只是聽說皇后娘娘的義妹十年前就隨其入宮了,沒想到……」
季稻明白過來,她好笑道:「沒想到這麼年輕?」
季稻踏上小橋,裙擺逶迤,她閒庭漫步一般朝江燦走去,她看上去很淡然,可江燦的心卻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江燦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清心寡欲,可自見了她,不是臉紅就是心跳,他都覺得自己陌生起來。
在離江燦差不多兩步遠的距離,季稻停了下來,她笑著問道:「所以小郎君之前是在煩惱,皇后娘娘塞了個大麻煩給你?」
江燦不敢看季稻,垂下頭如實道:「之前是。」
季稻掩唇輕笑:「之前是,那現在呢?」
「現在覺得,姑娘很好。」
「哪裡好?相貌好?」不待江燦說話,季稻就失笑搖頭:「若我說我的年紀比你大很多,你還覺得我好?」
江燦抬頭看她:「姑娘很好。」
季稻只笑不說話。
她轉頭,只看見御花園別處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少女走來,她撫著鬢髮,發上一朵新鮮的紅花,看上去煞是好看。
少女在笑,她身後的宮女似在恭維,說完話那少女笑得更開懷了。
好似這天下的男人都沒什麼差別。
以色視人,急切撈得好顏色。
而女子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
見季稻望著那少女的發,江燦以為她是喜歡那少女發上的花。
江燦思忖片刻,輕輕捋過一片花瓣,握拳伸手放到季稻面前。
季稻正疑惑著,卻見江燦張開了拳頭。
他笑道:「花開正好,不忍打擾,借花斑獻佛,望姑娘喜悅。」
季稻眼眸微微泛起漣漪。
她偏頭,那朵被他「借」走的花昂首挺胸,果然來得正盛。
雖是見色起意,但這江燦也有可取之處。
她伸出手,江燦緩緩將花瓣放入她手心。
這樣的動作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二人雙手交握一樣。
剛剛走到御花園的少年愣住了。
「殿下,殿下?」
齊安見他沒有回過神,不留痕跡的輕輕推了一下他,聲音壓得極小:「殿下。」
褚棠被那一推回過神來:「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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