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近又那麼遠。
商溫,等我。
她盯著那黝黑的河水,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但與其說預感,不如說有些恐懼。
這樣的顏色,讓人感覺自己一進去就會黑暗淹沒了似的。
季稻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踏入那河水之中。
只是她的第一次嘗試並不如意。她接觸河水的一瞬間,腳上的靴沾水就灰飛煙滅,速度快得季稻的眼睛都差點抓不住這一幕。
此後,河水仍舊微微波盪,似平靜的湖面因吹來的一陣風而泛起漣漪。若是沒看見那鞋灰飛煙滅的場景,也許季稻也只當這是顏色奇怪但還算溫和的河水。
季稻咬唇。
她似不信,逼著自己踏入河中。
先是指尖……
「嘶……」
看似冰涼的河水實則如熔岩一般灼熱,只一下便燙得季稻往回縮。
那種痛並非燙一下收回就能阻止的疼痛,而是綿綿的,不斷反覆的灼熱感,就像是她踩上了岩漿被燙傷很重一般。
可是她明明只碰到一點而已。
這麼疼的嗎?她問自己。
季稻俯下身子,她的臉模糊的映在水中。
「若受不了就回來。」白無常說道。
季稻沒有回應,她只是望著水面上的自己。
她會像水面上的自己一樣,被燒得面目全非嗎?
她會害怕嗎?
有多害怕?
她會疼嗎?
又有多疼?
季稻牽動唇,想帶起自己笑。
季稻又癟下嘴,想看自己難過。
但水面中的她卻一直看不清自己的臉,更別說表情了。
要在這潭死水中退縮嗎?
她眼神望向那道光,明明就在眼前啊!
季稻似下了某種決心。
她起身抓起裙擺逐漸收攏於她掌心,露出那截白淨的小腿。
白淨秀氣的腳毅然決然踩入河水,再無一絲絲試探。
噗通一聲。
河面激起波浪,波浪翻湧回來,衝上她白淨的小腿,再退去便留下了燒傷的焦痕。
好燙。
好像火在烤,在燒她。
她像一捆乾柴,被烈火點燃後,就會比烈火燃燒得更旺。
那些河水一團團烈火燃燒著季稻,讓她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比如,熊熊燃燒的烈火,炙熱的銅器,她聲嘶力竭的吶喊……
「好疼啊,季稻。」
「停下呀,停下呀!」
她聽到自己靈魂燃燒到扭曲的尖銳的哭聲,如同哀鳴一聲一聲震得她眼前恍惚,同個景的影子交錯。晃來晃去但始終無法合成同個景色。
踏、踏、踏……
赤腳在河底行走,發出輕輕的響聲,只有從響聲里季稻才能分辨出自己走了幾步。
白無常看著,女子的白衣被火焰燃燒,燃得越來越熱烈,火焰中,隨著女子每走一步,那白衣一寸寸變為暗紅色衣裳,裙擺飄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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