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看了看清單,說:「只要十包就夠了。」
宋拾染說:「多出來的我付錢。」說著,覺得還不夠辣似的,又把旁邊塑封成盒的干辣椒朝天椒放進車裡五六盒。
陳蜻蜓說:「你這麼能吃辣?」
宋拾染的視線還在貨物架上跟「辣」有關的調料上逡巡,看也不看她,說:「我不吃辣,給你吃的。」
陳蜻蜓有些驚訝,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她的口味偏辣。陳蜻蜓的家鄉在大山里,濕氣重,她們那裡自古就愛吃辣,陳蜻蜓也的確喜歡吃辣,但很多和她吃過飯的人,甚至同桌吃飯一兩年的人都不一定能看出來她的口味。
因為陳蜻蜓並不挑食,一般是有什麼吃什麼,不論好吃難吃甜口辣口,陳蜻蜓秉承著不浪費糧食的習慣,都會全部吃完。
南豐基地的餐廳做飯是南方口味,味道偏淡,有的時候余笑都要忍不住吐槽一句『嘴裡快淡出鳥了』,陳蜻蜓這個自幼能幹嚼辣椒尖的人卻沒任何異樣。
所以陳蜻蜓不知道宋拾染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吃辣的。
她問了自己的疑問,宋拾染並沒有解釋,而是故作高深的微笑,說:「還記得那天我在生態棚里說過的話嗎,等你成為我太太了,我就告訴你。」
『當太太』和『結婚』離陳蜻蜓有十萬八千里遠,因此宋拾染的答案也離陳蜻蜓很遠,陳蜻蜓只好收起好奇心,讓自己並不好奇。
陳蜻蜓挑選著商品,垂著的手被碰了一下,接著就被另一隻寬大溫熱的手掌握住了。
陳蜻蜓抬起自己被握的手,側頭看宋拾染,用眼神詢問他什麼意思。
宋拾染把莫名其妙被牽手這件事說的理所應當,說:「我徵得你的允許了。」
凌晨在海灘邊上的時候?
陳蜻蜓說:「我只允許了一次。」
宋拾染說:「在我這裡只有『永久許可』和『拒絕』兩個選項。」
陳蜻蜓睨他,說:「惡意軟體。」
宋拾染晃了晃握在一起的手,說:「反正你卸載不掉了。」
清單上的東西塞了整整一個車子,宋拾染把小推車留在服務台讓人保管,又推了一輛空車對陳蜻蜓說:「現在該買我們自己的東西了。」
陳蜻蜓去買了牙膏洗浴用品和余笑要的東西,路過零食區宋拾染又給她買零食和牛奶,那副不管不顧進貨似的往小推車裡塞的樣子像極了陳惜池。
陳蜻蜓故意說:「我爸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