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這身裝備的裴澈還十分茫然地問她是準備去和喪屍打架嗎?
當時的簡希:……
「你啥時候弄好啊,我要累死了。」
裴澈拿著工具在那裡叮鈴桄榔,他看了眼簡希四周,像是在查驗著什麼,隨後用一種「贏了」的眼神看著她,語氣倒是仍然很平淡:「快了,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吧。」
簡希: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喂!
他們剛剛是有在比什麼嗎? !到底是哪裡來的勝負欲啊喂!
簡希忍不住說道:「我只是個柔弱的文科生,能不能不要跟我比,有本事跟隔壁的喪屍比好嗎?」
簡希抬頭指著不遠處的喪屍,那裡是個小型的水利裝置,大概四五隻喪屍身上都綁著鐵鏈,聽著放在面前的收音機發出來的聲音嘶吼著朝前跑。
然後它們正踩在裝置上只能原地踏步,裝置在運行,正好抽動著一旁的井水,澆灌的菜地。
裴澈頭也不抬:「它們打不過我。」
簡希:……這男的真的沒救了。
那個裝置還是裴澈某一段時間在那裡寫寫畫畫,然後跑去力院搬來了一堆材料,花了一周時間建造而成的。
簡希第一次看見這個機械開始運作的時候是震驚的,她沉默地看著在前面如同驢一樣奔跑的喪屍,覺得資本家看了都要落淚。
「……它們不會被玩壞吧。」第一次看見裝置運行後的簡希在沉默中提出質疑。
結果裴某人輕描淡寫:「壞了就換,這裡到處都是。」
簡希聞言驚恐看向裴澈:這個男人,恐怖如斯,喪屍都不放過!
那會兒簡希每次來試驗田都能看見他在那裡揮汗如雨加強他的那個管道系統,搗鼓自動化灑水,儼然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很愉快的樣子。
她想到了城市裡的那些滑軸裝置,想來他本身就很喜歡這些東西,只不過既然很喜歡,為什麼本科和研究生都選擇的是生物工程專業呢?
當時簡希還問了,裴澈告訴她是因為父母給他定的,簡希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能從裴澈的描述中看出來,他的父母都是很強勢的類型。
裴澈的父親是軍人,聽他的話來說,在部隊裡的軍銜還不低,他從小就住在部隊大院裡,母親是軍醫,病理學家,研究的是涉外病毒*,保密工作。
簡希一聽DNA就動了。
那天晚上他們談論的時候剛好在吃燒烤當晚飯,簡希還貢獻了自己去加油站便利店搜刮來的一大冰箱的啤酒,那天天氣不錯,圖書館頂層的風也很舒服,配合著燒烤,兩個人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簡希還隨口問他身上的異狀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天地良心,她當時真的是話都沒過腦子隨口問的,也沒指望對方回答,問完她就一直做好了對方含糊過去的準備。
結果就聽見男人漫不經心地承認了。
簡希當時手裡握著的酒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