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搖了搖頭。
「難不成真是鬧鬼?」阿商摩挲著自己的雙臂,只覺得毛骨悚然,「那個水底女屍……會不會就是南漳縣陳家娘子?」
「別胡說。」虞循睨了他一眼,又問寧知越:「你之後還有夢到過嗎?」
寧知越又搖頭:「那日韓娘子在褚玉苑鬧事,我就開始心神不寧,後來公主病發,我看著映秋被帶走,接著是我……被當作疑兇傳喚至水榭時,沿路所見的山石湖泊,花木樓閣,都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心中已是詫異,後來一樁樁一件件都得以應驗,除了驚詫,更多的是擔憂……那具女屍是在別苑的湖泊里被發現的,你說接下來會不會……」有人死在水裡?
「你是這樣以為的?或許那具如阿商所說的,就是陳家娘子,或者是她那個殉主的婢女呢?」
寧知越一怔,僵硬著臉笑道:「怪志傳言聽聽就罷了,你還當真了……」
「不一定是真的鬼神。」虞循難得一見地打斷她,一眼不錯地看著她,注意者她面上微妙的變化,「或許只是某種暗示,比如公主中毒與女鬼傳聞的聯繫。」他沒有錯過在他話音落下後,寧知越緊繃著的身子緩緩鬆弛下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既然並非中藥,受人迷惑心智,若不是日夜想著這件事,她不會做這樣的夢。
所以她來汜州的目的其實是與這件事有關?
心裡約莫有了數,虞循並不追問下去,只道陳家是整個案子的關鍵,得弄個清楚明白,但眼下需得找到潛伏在別苑裡的兇手,結了公主的燃眉之急。
這是實話,原本以為兇手不會再有所行動,但今夜玄素的出現,所有人都以為她與兇手是一夥的,且還有其他目的。所有人都以公主的安危為首,兇手找不到,袁志用就能繼續名正言順的待在別苑裡,無論如何,這都是大家所不願看到的。
只是,虞循一定要找出兇手來,恐怕也不會這麼容易。
這些人於虞循和洛為雍、漪蘭等人是謀害公主、罪大惡極的兇徒,但就從最終的目的而言,寧知越與他們是同一路人,她並不希望他們這個時候被發現。
不希望他們被發現,並不表示她會幫著那群人做些什麼,只是不便與虞循談論這些,免得日後更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