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用言語,每一個行為都做了警示。
平時會規規矩矩掛好的衣服,今天卻急躁的丟在地上,連掛好的時間都沒有。
今天的聞景一點都不沉穩,好似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完全亂了分寸。
親吻間,腳踩著凌亂丟在地上的衣服,輾轉去了臥室。
跌跌撞撞到了床上,白沐寧深陷柔軟的被子裡,頭暈乎乎的視線也開始模糊。
他甚至看不清楚身前人的長相。
伸著手想要觸碰聞景的臉頰,卻被聞景狠狠按住。
手腕失去自由,白沐寧視線漸漸清晰。
聞景捏住他的臉頰,冷淡道:「你可以後悔。」
後悔什麼,聞景並沒有說清楚。
是後悔欺騙,還是後悔答應補償?
但不管哪一個,他都沒有後悔的資格。
「我……」
一個我字剛出口,聞景迫不及待吻上來,好似打定主意不讓白沐寧說話,害怕他說出不想聽的話。
白沐寧舌頭被咬住的時候,他想,聞景既然不給他回答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問?
不矛盾嗎?
然而,不等他繼續想清楚,聞景沒什麼耐心的開始撕扯。
白沐寧驚了一下,很快布料破碎的聲音在耳邊炸開,那種占板上魚肉的宿命感越來越強烈。
白嫩的皮膚與空氣觸碰,灼熱的呼吸到處點火。
聞景開始毫無章法的啃咬,牙齒的觸感從脖頸一路向下蔓延。
他就像是餓了很多頓,猛然看見順眼的獵物,便迫不及待開始品嘗獵物的美味。
獵物苟延殘喘,呼吸都變得困難,而狩獵的人卻欣賞起來他的狼狽。
「怎麼了?」聞景用唇描摹他的眉眼道:「小混蛋,怎麼不繼續騙我了?」
「你只要改口繼續騙我,我就信你。」
「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嘴上說著溫柔和善的話,手卻大力將他翻轉過來。
被扣在床上的剎那,白沐寧如同虔誠的信徒,頂禮膜拜床頭。
更多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羞恥感爬上心頭,白沐寧猛然間有種想要後悔、想要逃離的衝動。
膝蓋支撐著身體往前爬,試圖逃離被掌控、被駕馭的感覺。
然而聞景猶如最精明、最警覺的獵人,根本不會給獵物一點逃跑的機會。
他扣住白沐寧的後頸,貼耳問:「要去哪裡?」
撕扯掉偽裝的聞景徹底暴露惡劣的本性,他毫無憐憫之心,手指靈活的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白沐寧忍不住開始哭,「聞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騙你了。」
一切都因欺騙而起,白沐寧意識到這一點,也開始悔恨自己的行為。
從前他當小三勸退師,不管是什麼活都會接,他覺得就算是欺騙小三的感情,那他也是正義的。
其實這種想法大錯特錯,欺騙就是欺騙,不存在正義的行為。
況且他還搞錯了人,那就是大錯特錯。
「聞景,我不該欺騙你的,我做錯了。」
聞景這個稱呼,身後的人一點都不喜歡,他扣緊白沐寧後頸,開始咬他的耳朵。
「聞景?你以前可不會直呼我名字。」
聞景語氣平淡不顯波瀾,動作卻透出他此刻生氣的情緒。
「命脈」如同他手裡的玩具,玩弄只是開始,還有更讓人崩潰的事情。
白沐寧慌亂的腦袋分析出聞景對稱呼的不滿,於是急忙改口道:「景哥……景哥,你是我的景哥。」
「我只是你的景哥?」聞景說著話,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不……不是的,景哥是我男朋友。」
「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麼做什麼都可以,對嗎?」
白沐寧覺得他再次掉進聞景為他鋪設好的陷阱里,他被繞進去了。
聞景真的很精明。
後頸被咬住,緊接著是肩胛骨,所過之處都會留下深深的痕跡,就跟標記自己的所有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