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的好意,可是這裡由不得您做主,我們更是沒有話語權。」青年將重新俯下身子開始幹活。
木箱磕在甲板上,發出奇妙的聲響。
咯吱咯吱的。
「如果你們想活下去就要學著說出自己的看法,這裡遠離法蒂大陸,是一座孤島。」格林的語氣透著一絲刻意的天真,他用那雙綠色的眸子望著收起的船帆。
「是你們在把握著方向,這很重要。」格林道。
那青年咽口水,他將工具固定好。
「好吧,讓我們將這堆破爛送下去吧,那這些玩意去找島上的酋長,換些乾淨的果蔬。」格林樂呵呵的說。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格林問道。
「弗拉芒,我姓費賽特。」
「費塞特,這個姓氏我好像有些印象。」格林開始回憶,他驚訝的哦了一句。
「我記起來了。」
「您吊死了我的父親。」青年道。
格林慢悠悠的放下纜繩。
「好吧,我知道了。先把東西運送下去吧,一會有人來接應。」格林波瀾不驚,他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也不會反抗。
「我知道你難以戰勝。」費塞特說罷,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
「刺殺我的話你可能會判死罪。」格林平靜的說。
「我會死,我不會成功,但你會明白,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噁心。」
一道寒光閃過,匕首插在了沙礫上。
黑色的烏鴉落在甲板上,啄食落出的小麥。
*
「處死他還是將他扔到海中。」
晚上,格林被邀請到法亞爾的帳篷裡面用餐。
法亞爾留了兩位侍酒,這兩個人面容俊美,年輕聰明。最妙的地方是這兩位少年是聾啞人,他們根據法亞爾的收屍做事。
格林心不在焉的看著面前的珍饈,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新鮮的食物。面對這些鮮美的肉質品和乾淨的水果。格林一點胃口都沒有,他轉動著手中的刀叉。
「我都不想,留著他吧,等到回程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損失多少人。總是要留幾個勞動力。」格林回答,他盯著紅酒看。
「刺殺貴族可是重罪。」法亞爾慢悠悠的說,他那頭金色的頭髮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刺目,看上像是將金線披掛在頭上。
格林端起酒杯,讓站在身邊的侍酒給自己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