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還沒來得及開口, 夏光宗就滿臉希冀地看著夏塗川, 「小川……」
夏塗川眉頭狠狠一皺, 表情不太好看。
女人同樣皺了下眉頭, 她轉身問夏塗川, 「你是他的兒子夏塗川吧?」
林聽上前一步擋住夏塗川, 開口對那女人說道:「昨晚他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過來的。」
「行,那你們聊吧,我還有事, 先走了。」女人滿不在乎地說著,拿起包直接走了, 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夏光宗。
夏光宗眼含淚花地看著夏塗川,嘴唇嚅囁著,試圖說些什麼。
但林聽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上前一步指責道:「六年前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沒數嗎?這些年你是怎麼對他的你自己知道,你從哪兒弄到他電話號碼的?」
林聽一連串的問題,話剛說完他就忍不住哭了。
他來不是原諒了夏光宗,而是想問問他為什麼能這麼厚臉皮。
夏塗川的委屈他一清二楚,憑什麼輕易原諒。
夏光宗藏住眸底的狠戾,假惺惺地擠出兩滴眼淚看向夏塗川,「以前我年輕不懂事,確實對不起小川,但我早就後悔了,但這幾年一直聯繫不上小川,我也沒辦法……」
「他為什麼會離開,你心裡不是一清二楚嗎?」林聽突然拔高音量,幸好這個點病房裡沒有其他病人,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將胸腔里那股火給壓住。
他看向夏光宗,一字一句道:「你現在聯繫他不是因為後悔,而是擔心死了沒人管,夏塗川是你兒子,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林聽說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他情緒很激動,仿佛要將這些年的不甘和委屈全部發泄在夏光宗身上。
夏光宗心思被拆穿臉上掛不住,索性也不裝了,滿臉戾氣地對林聽說:「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家的事指手畫腳?」
「他是我男朋友。」夏塗川攬住林聽的肩膀,滿臉不悅地看向夏光宗,絲毫不理會夏光宗驚愕的眼神,淡淡說道,「我和你的父子關係早就已經解除,我沒有贍養你的義務,以後別再打電話給我了。」
「你倆可真噁心。」夏光宗滿臉怒氣地說著,還不忘威脅,「我是你老子,你敢不管我,小心老子把你告上法庭。」
「我奉陪到底。」夏塗川冷冷說完,摟著林聽直接走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夏光宗。
夏光宗瘋了一般在病房裡大喊大叫,嚇得醫生護士一窩蜂進去,給他打了鎮定劑才穩定下來。
林聽和夏塗川離開病房,兩人在車裡坐了很久。
林聽眼睛有點紅,但情緒已經平復下來,反倒是當事人夏塗川冷靜得不像話。
林聽轉頭看著夏塗川,難過地癟癟嘴,「你會怪我強迫你過來嗎?」
「傻瓜,我不想來的話你也拿我沒辦法。」夏塗川心疼地將林聽抱進懷裡,輕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不想來不是害怕面對,只是覺得沒必要,我捨不得你哭。」
對於夏光宗,他早就把對方當做陌生人了,以前是仇人,但現在沒必要了。
他和林聽很幸福,不想再因為這些事影響到他們兩個。
林聽難過地把臉埋在夏塗川懷裡,無聲哭了一會兒。
夏塗川捧著他的臉,溫柔地吻去他臉頰的淚珠,滿臉心疼道:「寶寶,別哭了,不值得。」
林聽又哭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回到家後,夏塗川訂了下午的機票準備回南浦。
兩人到南浦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林聽拖著行李箱推開公寓房門,鞋都懶得換,就這麼坐在玄關處的地毯上。
夏塗川把行李箱推進臥室後,返回門口幫林聽換鞋把人抱進去,兩人一起泡了個澡,直接睡了。
林聽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因為要明天才開學,所以今天能休息一整天。
他醒了習慣玩一會兒手機再起,夏塗川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
剛好貪吃蛇撞死了,林聽準備起床,夏塗川推門進來,「吃飯了。」
「馬上。」林聽說著自己起床,穿著睡衣去洗漱。
他刷牙的時候夏塗川突然從背後抱住他,低頭親了親他的後頸貼在林聽耳邊低語,「今天這麼棒呢,不要抱就自己起來了?」
林聽漱了口才反駁,「之前是你折騰我,所以我才,沒力氣的。」
「看來恢復得不錯,都有力氣自己洗漱了。」夏塗川說著,極具暗示性地叼住林聽的耳垂吮了一下。
林聽瞬間覺得後腰發軟,一陣詭異的酥麻感席捲全身。
他連忙推開夏塗川,擰著眉頭控訴:「不是說吃飯嗎?能不能別撩我。」
誰能想到這話也能輪到他說,以前都是他撩撥夏塗川的。
第一次讓他有點陰影,最近都不敢隨便撩撥夏塗川,生怕又被搞一整夜。
「好好好,不撩你了,先去吃飯吧。」夏塗川笑著親了林聽一口,摟著他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