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不出什麼和他有關的理由,就像兇手殺人找不到動機。
「你也別想那麼遠。」
連立傑忽然又把剛說的話圓回來,「我就隨口一說,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上面的部門肯定會來處理。你別給自己惹麻煩,自己小心一點就是。」
梁洌知道連立傑在否認什麼,他們都是警察,不能真的拋棄唯物主義,前面的話都是不嚴謹的猜測,不是他們應該說的。
他怕再聊下去真的要說到見鬼了,於是撇開這個話題,和連立傑匯報完這裡的情況。
連立傑掛電話前突然問他,「你和褚玄毅怎麼回事?」
他可以不跟肖駿皓解釋,卻沒法不跟連立傑解釋,可找了半天的話也沒有什麼好解釋,乾脆直說:「我們分手了。」
「分手?」
連立傑感覺梁洌跳過了三千字的說明,他才察覺出不對,怎麼就已經到分手這步了?現在他想問也不好開口了,褚玄毅和自殺案有沒有關他無從確認,但過了這麼幾天,上面的部門都沒對褚玄毅怎麼樣,應該也沒找到什麼直接證據。
他把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總結地問:「你覺得人生沒有意義,是因為分手?」
梁洌沒想到連立傑還記著這個,無奈地解釋,「那真是為了套話故意說的,我還沒找到我爸媽,也沒有因為分手想不開。」
「那就好,自己多注意安全,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不能幫忙也可以跟我說一說。」
「我、會的。」
梁洌掛了連立傑的電話,靠在窗邊把最近的「怪事」都列了一遍,那個對他們保密的神秘部門肯定知道什麼,可是連鄭局都沒消息,他也沒人——
他突然想到上次反邪教局的人,當時的三人很明顯隱藏了什麼,會不會那個神秘部門,就是反邪教里的一個隱藏部門?
梁洌立即撥了申屠零的電話,鈴聲響了好半天那邊才接。
「哈嘍!梁隊,你找我有事嗎?」
既然是保密部門直接問申屠零肯定不會承認,他在腦子裡權衡了半天措詞開口,「我想問問之前那個邪教查得怎麼樣了?」
「你很好奇?」
梁洌想說是,可申屠零似乎比起他的「想聽」,更「想說」,不等他回話就單方面地告訴他。
「我以為你想知道的是其它的,你真的就一點沒——」
申屠零的話只開了一個頭,忽然消失了,似乎是手機被人拿走,過了片刻一個他沒聽過的男聲傳過來,「抱歉,我們的任務都屬於保密內容,沒法向你透露。」
這個回答梁洌倒是不意外,可申屠零的話,顯然真的知道什麼,但現在肯定不會再告訴他,不想顯得他是來套路的,只好解釋他只是想問有沒有養父母的消息,得到否定的回答就掛了。
回到病房,同事沒多久就醒了,不等梁洌先問話,同事反倒問他,「梁隊,我怎麼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