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發生了什麼?
梁洌猛地盯向了褚玄毅,發現雙手還緊緊地把人摟住,他連忙抽開手後退了兩步問:「那個……兩個怪物去哪裡了?你知道那種怪物對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問完不等褚玄毅回答,自己先分析起來,莊鳴說過沒有吊墜進不來這裡,可吊墜只會發給邪教成員。
所以褚玄毅在這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是邪教成員,可能在他之前已經在這裡了。
那褚玄毅為什麼要救他?是不捨得他這麼好用的床伴死那麼慘?那褚玄毅為他背叛了信仰?
不對,是那個觸手怪物。
是那個觸手怪物從另一個怪物的觸肢中救了他。
那觸手怪物去哪裡?
梁洌的腦子轉得快要燒起來了,褚玄毅忽然往前跨了一步,雙手握住他的肩膀,低下眼來告訴他,「梁洌,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我不回!」
梁洌用力去推褚玄毅,可惜絲毫沒有推動,他放棄地抬起頭問:「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種怪物?為什麼在這裡?是不是也加入了邪教?」
這幾個問題,褚玄毅一個也沒回答,他將梁洌扣進了懷裡,溫柔地貼近過去說:「都不重要,我帶你回家。」
「放開我!」
梁洌的聲音帶起了怒氣,終於把褚玄毅推開了一回,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腳踩到了剛才流到他腳邊的血,發出了極輕水聲。
他用力地盯向褚玄毅,過了好幾秒才終於說出一句,「我們分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去找我爸媽。」
「梁洌!」
褚玄毅長年難有語調的聲音猛然提高,可是梁洌沒有理他,往像全都狂犬病犯的邪教成員堆過去。
梁洌不清楚這些為什麼變成這樣,但肯定和剛才的兩個怪物有關,他站在前面,覺得這並不比怪物少可怕一點,甚至讓他覺得更加毛骨悚然。
明明穿著光鮮亮麗衣服的人,此刻都如同發病的瘋狗,不是在撕咬別人,就是在撕咬自己,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他形容不出的恐懼,仿佛不這樣發狂就會自己先被嚇死。
他試圖阻止,可是還沒靠近一人不知把他看成了什麼,猛地向他撲過來,像是找到了更好逃避恐懼的方法。
然而動作只撲到一半卻詭異地收住,身體怪異的扭曲往地上倒下去。
梁洌解釋不了發生了什麼,但更不能解釋的他也已經見過了,沒多懷疑,這麼多人他一個人也阻止不了,所幸手機偷偷帶進來了,他連忙退開去給申屠零打電話。
申屠零還是不接他電話,他想來想去,回過頭去找褚玄毅幫忙,「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停下來?」
這麼問是他覺得褚玄毅肯定知道邪教的事,也許見過這樣的現象,知道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