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樂清的意思,她應該清楚如果自己去了會發生什麼,所以選擇不出現。
也是,她的確很聰明。
「我會儘快解決。」他沉聲說。
「?」
解決什麼?
樂清睜了一下眼,不到三秒又認命的合上,實在是太重了,她平時就不怎么喝酒,難得喝一次還給自己喝嗨了。
摸索著想摸出自己準備的解酒藥吃一粒,可拿出來才發現沒有水。
「你這是什麼藥?」
「解酒的。」沒有水樂清也沒有矯情,直接將藥塞進嘴裡,純乾咽。
注意到她的動作,江隨之眉心緊蹙,單手打開中央扶手箱拿出一瓶沒有打開過的純淨水遞過去。
明明帶著孩子時她隨身都是水杯,怎麼今天孩子不在自己就不會準備這些,也不開口問。
「一般車裡都會備水。」他說,「下次需要可以跟我說。」
樂清用水衝下了喉嚨中的異物感,聞言笑了下:「好不容易有了朋友。」
她聲音輕到江隨之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沒什麼。」樂清蓋上水,靠在椅子上,「這樣已經很好了。」
人一旦得到什麼以後,就會變得更加貪心。
而貪心之後就會有得不到的失望,為了不讓自己失望,她選擇知足常樂。
能有朋友,能得到朋友的禮物,她已經很知足了。
但有些話第一遍沒聽清,再去回憶時就會變得很清晰,江隨之將她的話前後結合起來,得到了答案。
她難得交到朋友,所以不想麻煩別人。
是因為這樣所以今天才那麼在意那條斷掉的手鍊麼?
他轉頭看了微微偏著頭靠著的女人,又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洗手間裡那種很無助孤單的影子。
「朋友是可以提要求的。」他說。
樂清將自己的頭轉向他,笑問:「誰說的?」
「我說的。」
聞言樂清眼裡笑意更濃:「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當時江哥非要讓她挑衣服時也是這麼說的,但樂清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好笑的是她在知道江隨之馬甲的那天還懷疑過江隨之會不會就是江哥,可在看到江哥的頭像和名字後又覺得不像,氣質和行為都不像。
她沒有辦法將江隨之跟在朋友圈發跳樓大減價的江哥結合在一起,而且兩人微信號都不同,這才打消了疑慮。
樂清說:「也姓江。」
江隨之幾可不察地垂了下眸。
那就是江言了。
居然有人說自己跟他像。
他笑笑,幾秒後卻將一直戴著的眼鏡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