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謙笑了出聲,揉了揉她的頭,「你想太多了,我是什麼人?百姓會聽信這種無根據的流言,而不相信我這個堂堂永豐堂少當家是個正常人?凡事都要講求證據的,沒有證據,任他們說破嘴皮子也沒人信,就算真的有人信,我也有的是辦法斬除流言。」
傅雲謙露出陰狠的神色,「我不能忍受的是,有人在背後算計我。柳管事找到的那幫黑衣人武功不錯,才能在監視客棧時不被我的人發現,要聘僱那幫黑衣人定然需要一筆很大的銀子,他不會有那個錢,我猜王氏肯定摻了一腳,給了他銀子辦事,這個只要一查就知道了。這兩人湊在一起,在我眼皮下是翻不出太大的風浪,但是放久了,難不保日後會成為大禍害,王氏,我是不能再讓她留在傅家了。」
裴詠希在心裡一嘆,一直以來,傅雲謙都看在父親的分上,並沒有大動作的去對付王氏,若王氏經過上次的事件,好好的做人,相必傅雲謙也不會虧待她這個繼母,偏偏王氏還夥同柳管事想害人,死不悔改。
裴詠希贊同的道:「對,王氏是個毒瘤,不能再讓她留在傅家了,就怕哪天她不只想害你,連你爹都下得了手!」甚至連他們未來的孩子都想陷害,光想就可怕!
「這次我們意見倒是一致。」傅雲謙朝她一笑,又說下去,「我的屬下從屋外偷聽到清山和柳管事的交易,因為不知道柳管事後續的陰謀,怕打草驚蛇,當下並沒有捉住柳管事,直到清山被放走後,才捉清山回來。我想了想,既然清山那傢伙那麼喜歡當細作,那我就讓、他當個夠,也當我們的細作。」
「那不就成為雙面細作了?」
「是雙面細作沒錯,柳管事想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要清山向他稟報,那我就反過來利用清山回報假消息愚弄他們,反擊回去。」
裴詠希突然覺得清山很可憐,要是他被柳管事識破,恐怕會沒命,她先替他默哀。
她想到一件要緊的事,又問:「那柳管事都知道我們月圓之日要辦法事了,肯定會想盡辦法去捉住這個把柄,我看法事還是改期比較好吧?」
「不,如期舉行。」傅雲謙喰起神秘笑容。裴詠希知道他肯定已經有主意了,「你想怎麼玩?」
傅雲謙傾身在她耳邊說道,裴詠希聽得咋舌。
「你真的好心機……」
「要玩當然要玩大一點,讓我爹看到她最醜陋、蛇蠍心腸的一面,我爹才會痛下決心休了她。」他很明白父親對王氏有著多年的夫妻感情,除非王氏鑄下無法彌補的大罪,要不父親是不會硬下心腸休了她的。
「對了,那清山中的毒……你該不會真的對他下毒……」
「騙他的,那只是用來驗毒的普通銀針。像那種貪婪的人太容易變節了,說會對我多忠心耿耿我都不信,讓他以為自己中毒了,性命握在我手上,他才會辦好事。」
裴詠希聽完後落下一個結論,得罪誰都好,就是別得罪到傅雲謙,他整死人的方法可多的很。
月圓之日,子時,傅家別院內,每個地點,每隔一刻就有一隊護衛巡邏走過,守備之森嚴,讓整座別院籠罩在一片肅靜的氛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