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主意的風蕪差點笑出聲，雖然知道高層們各個厚臉皮，但沒想到還真能理直氣壯地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行啊。」
風蕪無奈攤手：「靈璇需要和族獸們待在一起，才能更快地積蓄力量。」
「不然怎麼可能短短五年就能解除人家下了萬年都沒衰弱的詛咒？」
忽悠的話張口就來，目前關於靈璇的信息，風蕪那是十句裡面八局都是假的，還有一句半真半假，唯一真的大概只有五年這個時間了。
「還有這種說法？」
姬族長有些不信，非常懷疑這是風蕪隨口編出來的謊言。
「不然為什麼靈璇會出現在這？」
風蕪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編：「她是上天賜予我們人類的希望，不容有一點損失。」
姬族長看了看周圍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族獸，評估了一下雙發的力量，又看到靈璇非常依賴地靠著風蕪，一點也不想分開的模樣，最終還是換了個條件。
「要是五年後，詛咒沒有解除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那就彌補你們這五年損失的五彩石唄。」
「我們要三倍補償。」
如果最後解除詛咒失敗了，損失的可不單單是五彩石，還有這五年時間內他們所做的各種準備和花費的大量精力。
「姬族長，您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哪怕再確信最後詛咒能解除成功，也不代表風蕪會答應這些無理要求。
「風蕪，你別忘了這五年裡，我們要擔的風險。」
姬族長毫不退讓，萬一到時候失敗了，風蕪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幾百隻族獸還有什麼？
但他們可是一族之長，要考慮普通人在希望破滅後帶來的反撲以及動盪，要姬族長說，他還嫌三倍太少了呢。
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風蕪最終只答應兩倍，而且不可能一次性付清，要分十年。
「既然你們提了條件，那我也不客氣了。」
風蕪指指族獸們和靈璇：「為了破解詛咒，我們可是廢了大力氣的，各位難道不表示一下？」
四位族長：「……」
這人還真的一點虧都不肯吃啊。
要是一般人，給他一點精神上的獎勵，再扯一些高尚的理由估計就差不多夠了。
但風蕪顯然不是只追求精神滿足的人。
「你想要什麼？」
「族獸的這塊聚居地，以後就是我們的領土。」
風蕪馬上說出了他們早就想好的要求：「不容侵犯，不容分割！」
第115章
「什麼意思，你要建國？」
姬族長第一時間反對：「不行，我們不會同意的。」
如今的卡茲之所以是家族鼎力而不是國家各自為政，就是因為國家是擁有獨自自主權的。
只要這個國家的高層願意，其他人都管不了他們會採用什麼制度，會囤多少武器，以及什麼時候突然發動戰爭只為了搶五彩石。
這樣的例子，在萬年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導致本就不多的人口再次銳減，再不制止的話五彩石沒消耗完，人類先滅絕了。
而家族，雖然你也可以私下裡囤武器，偷偷摸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在大義上，是師出無名的。
你只是一個家族，你沒有完全的自治權，不能脫離其他家族搞自己的一套，更不能找藉口發動戰爭。
一旦敢這麼做了，其他家族完全可以理直氣壯滅掉你，歷史上還得記一筆他們的好。
舉個極端點的例子，如果是國家，那麼哪怕你在自己國家內大搞人體實驗，恢復皇帝制度，其他勢力也只能譴責規勸，要是敢發兵，就是妥妥的侵略。
而各大家族看似涇渭分明，互相提防，可他們用的制度、貨幣體系包括語言文化都是同樣的，嚴格說起來就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
現在風蕪想要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擁有一塊自主土地，其他族長自然不會同意。
也許若干年以後，沒有五彩石的制約，國家還是會被建立起來，但不能是現在，更不能由他們開這個先河。
「我沒說要建國啊。」
風蕪攤手：「各族之間的土地是怎麼處理的，我這邊一樣就行。」
開玩笑嘛這不是，她拿什麼建國？幾百
只族獸以及兩個人類嗎？
哦，不對，其中一個還不能算人類。
哪怕五年後詛咒解除了，加起來也不到四百的人數，建國？
風蕪要土地，單純就是為以後有個容身之所，不管未來會不會爆發戰爭，至少這片土地的來源是合法的，他們擁有所有權，別人想搶就能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