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菁再祝乘堅持不懈的揮手下磨磨蹭蹭的過來了,一靠近就被祝乘逮住揉亂了頭髮。
「都長這麼高了我們小樓。」他有些感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沒池聽高。」
「我長大了!」
被揉亂了頭髮的樓菁也不生氣:「已經是大姑娘了,席奕說你不可以再隨便摸我頭。」
祝乘「喲呵」一聲:「長大了就不跟哥哥親了?你這樣哥哥是會傷心的。」
「她一個NPC哪兒來的哥哥?」
席奕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將樓菁拉到自己身後,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垂著腦袋不說話的池聽,再看向祝乘時已經恢復了正常:「誰給她生的?還是你自封的?」
「席奕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不能因為她先認識的是你就不允許喊別人哥哥。」
「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席奕將樓菁又往身後護了幾分,催促祝乘:「時間到了,帶著你家的NPC進小世界去。」
「好吧好吧。」
祝乘皺了皺鼻子,帶著池聽跟著一個NPC踏入其中一條裂縫。
池聽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又是一陣白光,池聽早就習慣了進入小世界前的這一遭,耐心等待這短暫的不適感過去。
再清醒時,他已站在一間牢房前。
金屬制的牆和地板泛著冷光,在頂燈的照射下有些晃眼,一身黑的池聽顯得格格不入。
他找了一面鏡子,將自己這身打扮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一番。
這個世界的他長高了很多,黑色制服包裹著腰身,身形頎長,腰間掛著一根伸縮警棍,看著是副不好惹的模樣。
池聽看了鏡子裡自己許久,抬手摘下警棍,甩開。
「咻——」
銀白色的警棍和牆壁混為一體,被主人收回來別好。
「啊……」池聽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警棍,喃喃,「是這樣用的嗎?」
離他十步開外,有一個和他打扮相同的人徘徊在牢房門口,空洞麻木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普通NPC。
池聽身後的牢房床上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身上套了一件灰白色的連體裝。
這是被送進來的那些換命者。
池聽看了一眼,轉頭離開。
他要去找祝乘。
隔壁那間牢房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沒費多大工夫他就找到了祝乘。
被他念叨的那人垂著腦袋坐在牢房的那張鐵架單人床上,手裡拿著根木棍,嘴裡哼著跑調的小曲兒,在這偌大的監獄中,歌聲被放大,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守在牢房前的那個NPC被池聽扔出去的雜物吸引,池聽趁機在牢房前站好,剛要抬手,在瞥見祝乘濃密茂盛的一頭黑髮時又改了主意。
咚咚。
警棍敲在鐵欄杆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