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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津將屋內其餘的幾個監視器蒙住,用衣袖捂住口鼻,從抽屜里摸到了燕琛的打火機,點了盞油燈,慢慢地下到了地下室。

昏暗潮濕,蛛網遍布,昏暗裡傳來鼠類吱吱的聲音,地上時不時爬過幾隻蟑螂。

提著燈,陳見津走道里錄像帶旁,恰巧旁邊是一個電視機,他將錄像帶放入電視機,令他錯愕的是,陳舊的電視機居然還能播放錄像帶。

但錄像帶里的內容卻讓陳見津忍不住地捂住嘴,胃裡面泛起噁心感,止不住地嘔吐,甚至最後吐成黃色的膽汁,胃吐的空空如也,他仍然沒有緩過神來。

湛藍色的眼睛仿佛被奪取了全部神采,失神地盯著黑暗的虛無處,但很快便緊閉上,他連錄像帶里的哀嚎聲也難以忍受,閉著眼,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將錄像帶取出來。

陳見津心驚顫不止,他疑神疑鬼地向黑暗處看去,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著自己,他咽下恐懼,將油燈向黑暗處照去。

看到的是重重疊疊的骸骨。

一陣涼風吹來,陳見津踉蹌的後退,一個錄像帶被碰掉,陳見津忍著不適感撿起,卻發現裡面夾帶著一張照片。

他取出來,借著昏黃微弱的燈光打量,陳見津錯愕地發現照片上的兩個都是他的熟人。

是幼年的燕琛和小十,二人穿著都格外講究,勾肩搭背,眉眼帶笑,看上去關係不錯。

將錄像帶放進去,陳見津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但心卻揪成了一團,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但事與願違。

屏幕上是幾個少年在山林里打獵,只不過獵物不是動物,而是人,畫面搖擺不定,最後一個場景,是燕琛嬉笑著拉開弓箭,射向了小十的腿和肩,不僅如此,這群惡魔仍不停下霸凌的動作,嘴上罵著,腳下動作不停,像是完全不信他就這麼死了一般,直接將他扔進了湖裡。

畫面戛然而止,電視黑屏,陳見津從裡面看到了淚流滿面的自己,跳動的火光下,淚痕像兩行血痕蜿蜒而下。

「老婆,你在這裡做什麼?」

幽幽的聲音在陳見津身後響起,陳見津嚇的輕顫,卻發現從身後黑暗中走出來的是燕琛。

對方身著一身墨綠色軍裝,軍靴在地上踩出壓迫性的聲音,右手指尖沾著不明的鮮紅色,燕琛步步靠近,陳見津步步後退,直到他的後背抵上了電視機,退無可退,他才想要抬腿踢對方,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燕琛帶著厚繭的手輕鬆地擋過這一擊,還頗為澀氣地抓住了那條漂亮的長腿,像狗標記地盤一樣,在上面留下了一個齒痕。

脫下軍裝,燕琛給手下不斷輕顫的陳見津披上自己的外套,二人身上的氣味交融,他帶著一種無可奈何地寵溺和微妙的責備說:

「最近天氣降溫,怎麼還穿旗袍,也不怕感冒。」

陳見津垂眸,拍掉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軍裝外套,整張臉泛上了激動的紅暈,他拿起那盤錄像帶,質問著冷靜的燕琛:

「這是什麼,你不解釋一下嗎?」

燕琛聽到問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反而目光轉向了陳見津不著分毫的光潔的腳上,他蹙眉,從軍裝口袋裡掏出布,彎腰,給陳見津輕輕擦拭好腳的每一個縫隙,而後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襪子,給陳見津的腳套上。

沾著鮮紅的手,輕輕抹過陳見津的唇,陳見津輕舔,是番茄沙司的味道。

「剛剛在為你準備午餐。」

說完,燕琛慢條斯理地回答陳見津的質問:

「我黑暗的過去的一部分,你只需要知道他死透了。」

陳見津氣極了,他揪住燕琛的衣領,一把將燕琛拽了起來,湛藍色的雙眼,腫成了兩個粉紅色的核桃,他冷笑著開口:

「想娶我當老婆,不是也應該給點假裝表示一下嗎,你要麼把燕家私人部隊給我,要麼告訴我小十的來龍去脈。」

燕琛看著炸毛的陳見津,輕嘆一口氣,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具白骨,而後又將一枚刻著燕字的令牌放到了陳見津的手心,兇狠的眉眼間少見的出現了溫柔:

「你是我愛的人,這一輩子都不需要做選擇題,你想要的,我都會送到你的手上。」

陳見津看著眼前的照片,湛藍色的眼睛錯愕的睜大,他不停地撫摸著白骨的腳趾部分,一個格外大膽的猜想在他的腦子裡浮現。

燕琛將對方一切的表情盡收眼底,而後帶著淺笑擁他入懷:

「你要做的就是永遠相信我。」

陳見津餘光掃過手錶上數不清的紅點,想要再仔細辨認時,燕琛卻直接把他的頭按到了綿軟的胸中。

燕琛感受到胸前溫熱的吐息,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夫妻應該坦誠相待,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那麼他在整間房子裡,布置三千個不同類型的監視器,又有什麼錯呢。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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