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她趁靈玲在廚房洗碗,去小別墅二樓臥室找了會鑰匙,回來就有些晚了。
還是沒找到那本日記的鑰匙。
不過,左右她也得等親眼看到長官下樓才敢睡覺,尤莉覺得這個時間點剛好。
她走到自己房門前,解鎖指紋,開門。
剛開燈,尤莉眼神瞬間凝住。
房間右側靠牆的床上,她出門前還是平平整整的被子,拱成了一個小山丘。
&ldquo奇蹟?&rdquo尤莉試探著問,&ldquo雪狼?&rdquo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感覺裡面是只狗,不是托蘭的大貓。
那個奇形怪狀的小山丘像是沒聽到,繼續拱來拱去,柔軟的蠶絲被被拱得滑到地上,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身軀。
尤莉愣了一下,不是雪狼。
是一隻非常帥氣的隕石邊牧,眼眸純正冰藍,毛髮光澤柔順,骨骼健碩,肌肉流暢,一看就有著完美的運動量。
它原本回頭準備叼被子,看到她,立刻正襟危坐,像個優雅的小王子。
四目相對間,尤莉感覺邊牧看她的眼神變了,像看一塊香噴噴的肉骨頭。
它只矜持了這麼一下,突然搖起尾巴,蓄勢待發,一副隨時準備朝她撲來的模樣。
尤莉睜大眼睛,完全憑藉本能,腳後跟往外退,挪動了半分。
她這一動,邊牧也跟著動了,下一秒,正對面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尤莉只覺一陣潮濕水汽朝她迎面襲來,又四散進周圍空氣,氳成白霧,鼻尖撲進一個清冷香味縈繞的懷抱。
&ldquo抱歉,莉爾嚮導,一時沒管住它。&rdquo
白硯好聽的嗓音響在頭頂。
一晃神的功夫,她就被白硯按著腰,抱離了原來的位置,成功避開邊牧黑影一般快速的飛撲。
兩滴水珠從青年頸側的發梢滾落,打在尤莉臉頰上,砸得她有些發懵,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沐浴露真香&hellip&hellip
一聞就不是長官那種哨塔統一發放的家庭裝。
邊牧見飛撲不成,立刻改用腦袋蹭,在它準備用尾巴拂掃少女裙下光潔的小腿時,被白硯冷淡輕瞥一眼,眼神警告。
&ldquo抱歉,莉爾嚮導。&rdquo
白硯垂眸看向少女,睫毛依稀殘存絲絲霧霧的水汽,好看的眉眼透著一種水洗過後的清亮艷色。
&ldquo我剛從一個污染區出來,昨天才回到基地。&rdquo
他顯然是剛洗完澡,胸膛蓬勃著熱氣,白天初見時的距離感一下被驅散了,有種活色生香的別樣風情。
尤莉忍不住鼻尖抽動,又輕嗅了一下。
這沐浴露是真好聞,貴族少爺用的牌子就是不一樣。
她模糊地明白他是幫精神體道歉,不太在意地說:&ldquo啊&hellip&hellip沒關係的。&rdquo
她小時候家裡也有養貓貓狗狗,對寵物跑到床上這種事接受度很高。
精神體的話,應該比現實寵物更乾淨吧,連驅蟲都不用做&hellip&hellip
見少女不自覺貼近他衣領,白硯喉結微微滾動,放緩聲音:&ldquo不知道您記得不記得,每次戰鬥過後,特別是受傷的精神體,會格外渴望被嚮導的氣息環繞。&rdquo
&ldquo記&hellip&hellip!&rdquo
&ldquo記得,這個我有印象。&rdquo尤莉想起那次醫院走廊的動物世界奇遇,如夢初醒,紅著臉,忙將湊近的腦袋挪遠,&ldquo您受傷了嗎?&rdquo
白硯穿著灰色絲綢睡衣,頭髮帶著未乾的水珠,濕軟的金髮幾縷貼著臉頰。
其實仔細看,他連身上都沒怎麼擦乾,絲綢面料大半是水跡洇出的痕跡。
大概是洗到一半或者剛洗完,突然感受到精神體要闖禍,貴族少爺的涵養又不容許他裹條浴巾直接出門,於是胡亂把睡衣一套,就趕出來救她了。
這個細節挺戳尤莉的,她控制自己不要亂瞄,特別是青年凌亂的衣領,不斷有水珠滑落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肌輪廓。
控制,控制,不禮貌,不禮貌&hellip&hellip
&ldquo能忍受。&rdquo白硯說,&ldquo不是受傷,每次進入污染區,哨兵或多或少都會被影響。您放心,我狀態尚可,不需要有壓力。&rdquo
&ldquo等到了靜音室,我會慢慢引導您的。您現在的狀態,還無法進行治療,要從最淺顯的基礎開始。&rdquo
聽到是從基礎開始,尤莉頓時安心。
她還怕自己什麼都不懂,萬一工作的記憶碎片怎麼都蹦不出來,會被長官炒魷魚。
&ldquo謝謝,那&hellip&hellip&rdquo
尤莉想說,這會好像可以放她下來了,白硯忽地輕輕一笑:&ldquo莉爾嚮導,您剛才在做什麼?&rdquo
尤莉呀了一聲,感到些許窘迫,不確定他說的是聞沐浴露還是不小心偷瞄。
她知道這種矜貴自持的貴族公子,非常注重禮儀,別不是自己無意的舉動冒犯了他?
雖然她的眼睛確實想探一探,但這是人類眼睛天然對美的追求而已,她絕對沒有褻瀆他的想法!
尤莉誠懇道:&ldquo不好意思,您的沐浴露很好聞,我想請問&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