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玩賽跑?你以為我真的是烏龜嗎?」司機心裡暗罵,見前面的道路開闊,下一站還有點遠,這就猛地開始加油門,企圖甩掉那人。
然而讓司機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就像咬在他屁股後頭的食人鯊一般,死死地就是不松牙。
好幾公里下來,這人仍然跟在公車右側,這下,這位司機大佬真的被氣得沒有脾氣了,年輕人有勁是好事,可是有勁也不是這樣使的啊,正想下車去勸告他別在行為這麼藝術的時候,這個人卻已經消失了,左右看看,卻發現這人正往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奔去!
「果然有病!」司機總結似的罵了一句,這就揚長而去了。
沒錯,這個傻傻的追趕公車的人就是古楓,他認不得深城四通八達交錯複雜的道路,但他認得自己和蘇曼兒坐過的那趟公車,他的目的地就是市人民醫院。
蘇曼兒的家好好的突然間被砸,他的眼前也浮現出一對陰險的眸子,那是屬於老表的,他的直覺認為,這件事情肯定與他有關。
儘管,這只是古楓的直覺,並沒有直憑實據,可他即不是現代的警察,又不是大遼的官差,要個鳥的證據咩,他古楓就是古楓,一旦認準的事情,別說是刨根問底,把死人從棺材裡拖出來盤問他都敢做的。
進入外科大樓後,他悄悄的走進了老表的那個病房,這個時候病房裡有不少的人,老表的手下,蛇皮的手下,十幾號人,使得原本就不寬的病房看起來黑鴉鴉的一片。
古惑仔聚到一起,僅僅有三樣事,泡妞,打架,賭博,說葷段子……呃,好像是四樣了,沒錯,是三樣,這最後的一樣是在實在無聊的情況下才做的,例如現在。
眾人正嬉笑怒罵間,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從門口往裡,混混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依次的閉了眼,最後,病房裡能開眼能張嘴的僅僅只有老表與蛇皮。
又來了又來了,惡夢再一次來襲,老表與蛇皮的病床都在顫抖,被他們發抖的身體所帶動的。
「我只問一次,你們都都給我聽清楚了,讓我重複一次,我斷一根手指!」此時此刻的古楓再也沒有了下午時的好脾氣,他已經被嚴重的刺激到了,沉聲一字一頓的問:「到底是誰砸的房子!」
「什麼?」老表與蛇皮都聽清楚了,這聲問只是下意識的。
「喀嚓,喀嚓!」兩聲響後,慘叫聲悽厲的響起,老表與蛇皮被古楓各板斷了一根手指。
科室那邊聽到了這連續兩聲的慘叫,直落(日班與夜班同上)的高醫生忍不住又問小張護士,「小張,那邊又怎麼了?」
「嗨,還能怎麼了,那班小混混在大呼小叫裝神弄鬼唄,我已經警告了他們很多次,讓他們別鬧別鬧,可他們就是不聽,不但凶我還吃我豆腐!」小張護士氣憤卻又無奈還相當委屈的說。
「哦!」高醫生恍然中又有些佩服,一百五十多磅的豆腐也吃得下,這班禽獸真是好胃口。
「要不,我再去警告警告他們?」小張護士猶猶豫豫不情不願的道。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鬧得不過份的話就別管了,繼續寫你的醫囑吧!」高醫生說罷就往值班房走去,他也繼續看他的電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