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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至嶠的心臟像被一根羽毛輕撫,他想拒絕每晚堪比酷刑的擦藥服務。但沈邇說他連累謝至嶠受傷這是他應該做的,而且……

憑心而問,謝至嶠也捨不得拒絕。

他緩緩扭動,看著垂下眼睫的沈邇,沈邇也看過來,凝視著他,認真的說,「大腿上的痂擦不到,褲子還需要拉下來。」

謝至嶠捲起腹部,正欲自己動手,屁股一涼。

操!

前幾天也沒這個附加服務啊!

沈邇掃了一眼小謝,停了動作,淡淡的說:「不讓碰?」

謝至嶠像被上了賊床的黃花大姑娘,手臂架上鼻樑,隱忍的低吼。「你都已經碰了!」

「好了,下次我再輕一點。」

謝至嶠被撩的嗓子癢,閉著眼,感覺到一道溫熱的鼻息靠近自己。沈邇看著謝至嶠彆扭的樣子,輕輕笑了笑,湊近他的耳垂,幾乎快要把他的耳垂含在嘴裡。

「謝總怎麼冤枉好人,如果我碰了,它不會像現在這樣……weak。」

!!!!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謝至嶠猛的拿開手臂想要跟沈邇好好理論理論。緊接著,唇就被堵上了。沈邇濕熱的舌在口中輾轉,輕而易舉地奪取了謝至嶠的呼吸,仿佛帶著難耐的渴望,汲取著他的氣息,期待著他的回應。

與他們前幾天蜻蜓點水的吻不同,沈邇的吻是粗暴的,卻又帶著些壓抑的溫柔。想要深入,卻又不夠深入,急不可耐的想要確認謝至嶠的存在。

那個吻帶著衝動、迫切、隱忍和一點若有似無的悲傷。

謝至嶠不明白沈邇為什麼會悲傷,他推開一點兒,抬手擦拭沈邇的嘴角。

沈邇抱著他的脖子,蹭他,像那年夏天不得章法的迷茫小貓。

謝至嶠緊緊的抱著他,吻他的頭髮,額頭,反反覆覆用自己的氣息感染他。

沈邇在他懷裡仰頭,眼球充斥著紅血絲,說:「我可以做,傷口已經不痛了。」

不痛個屁,連謝至嶠腿上的疤都會痛,沈邇傷的最重的後背怎麼會不痛。

但這不是謝至嶠拒絕他的唯一的理由,謝至嶠又親他的額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說:「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小貓。」

「你還沒有找到那個答案。」

謝至嶠每周有三天會去集團,沈邇每周有一次線上進度會議。

有一次許源正在匯報工作,正想問沈邇家的背景怎麼換了,沈邇突然轉動電腦,謝至嶠動如脫兔,一個閃身蹲在地上,避開鏡頭。

沈邇眸色晦暗,只說康復前抓在朋友家。

謝夫人來過一次,看了看兩人恢復情況。

她對沈邇說:「你有什麼需要都跟謝至嶠說,他脾氣不好也不會照顧人,你多擔待。」

「你安心住下,身體要徹底好了才能動,千萬不能落下病根。」她說完,捅了捅謝至嶠的胳膊,讓他給客人吃顆定心丸,安心養病。

謝至嶠卻沉默。

沈邇想說謝至嶠是這個世界上最會照顧他的人,他替謝至嶠解圍,真誠的對謝夫人說:「是我叨擾謝總了,也謝謝阿姨。」

晚餐後,兩人在客廳看電影。

他們倆都沒有再提那晚被打斷的歡愛,好像這樣一直相處下去也沒什麼不對。

沈邇抱膝坐在地毯上,屁股下面墊了個軟墊。他盯著電視,緩慢的貼上謝至嶠的膝蓋,忽然說:「謝至嶠,我們好像回到了原點。」

他無法入睡,依賴謝至嶠的懷抱。謝至嶠無條件的包容自己,照顧他。

他們會偶爾親吻,或輕或深,但好像一切都止步於此。

謝至嶠提出的問題和答案,如同被冰封進了北極地。

因為他的病,因為謝至嶠的憐憫,不再被提起。

沈邇的臉頰貼著謝至嶠的骨頭和柔軟的睡褲布料,柔軟和堅硬,矛盾的同時出現在謝至嶠身上。它們構建了屬於太陽的獨一無二的柵欄,也隔絕了別有用心的小偷。

他就是那個小偷,一次次用病痛擺弄著謝至嶠的同情心。

沈邇想到來北京後他們每一次的爭吵和怎麼都調和不了的軌道,就像沖向終點線的兩輛賽車,每一次勝負心作祟的彎道超車,都伴隨著碰撞摩擦,甚至是翻車事故。

沈邇指尖發麻,瞳仁里唯一的光亮轉瞬即逝,他問:「我們是不是再沒有可能了?」

「因為我的冷漠,我的自私和貪念。我甚至不知道你想要的那個答案,或許我本身就是不該存在的人。親生母親出軌生下的私,被拋棄的孩子。許志軍報復我連累了你,你愛著我又被我傷害。我以為只要推開你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護你。只是我還是會貪念,貪念你的愛,你的好,你的溫暖。其實現在想想,我是多麼自私,明知道自己無藥可救卻還試圖在你身邊占據一個溫暖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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