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哥,我隨母姓。」周敘辭說。
「原來是這樣啊。」
許知梔愣在原地,見周敘辭似乎被迫相親有些不悅,氣氛突然凍住,她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
周敘辭已經轉身往裡走,見許知梔沒有動靜。
他紳士地為許知梔拉開椅子,轉頭深深地凝著她,「餐都點好了,要不就別浪費了吧。」
許知梔點頭,「好。」
落座後,侍應開始上餐。
許知梔看著陸陸續續端上來的菜品,居然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沒有一樣是踩雷的。
她知道,這一頓晚餐是孫秀雅的精心安排。
只是,孫秀雅對她的喜好,何時如此上心了?
許知梔不解時,周敘辭已經將切好的牛排推到她的跟前。
「許知梔。」周敘辭眉眼裡凝著溫柔,輕聲說,「好好吃飯。」
紳士。
有風度。
許知梔對周敘辭露出一抹笑,嘴角小梨渦若隱若現,「謝謝學長。」
周敘辭的眸色微暗,深深地凝了許知梔一眼,端起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酒。
她笑起來,真要命。
許知梔以為會是一頓鴻門宴,沒想到她異常放鬆。
在周敘辭的跟前,許知梔不需要過於拘謹,全程吃吃喝喝,偶爾閒聊幾句。
周敘辭的家教極好,雖然話不多,但是事事有回應。
用過了晚餐後,侍應捧上了一束紅玫瑰。
許知梔知道這應該是孫秀雅的有意安排,她覺得有點尷尬。
不想,周敘辭接過了侍應手中的玫瑰花,遞到許知梔的跟前,給她送花,專注的目光里閃著誠摯。
許知梔說了謝謝,接過鮮花,低頭嗅了嗅,眉眼裡生出了滿足的笑。
用過了晚餐,許知梔和周敘辭道別後,被沈家司機接走了,送回了學校。
學校不允許外來車輛隨意進入,許知梔向司機道謝,便在西門下了車。
今夜的風雪依舊,絨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
許知梔被冷得將厚實的大衣裹緊,突然眼前被一道陰影籠罩住。
是黑色的傘。
許知梔懷裡抱著鮮花,愕然地轉頭,對上了周敘辭溫潤的眸光。
「雪太大了,我送你回去。」周敘辭說。
許知梔不習慣麻煩別人,想開口婉拒,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交談聲——
「煜哥,這麼大風雪,把人家小系花扔在路邊哭,你可真夠狠心的啊。」胡晨被凍得直哆嗦,開玩笑調侃,「說斷就斷,真是渣男啊。」
「你懂什麼。」沈煜的語氣裡帶著不屑,「哭哭啼啼的,煩人得很。」
「哎喲,前幾天還叫人家寶貝來著,今天就煩人了。」胡晨看好戲般地說。
「你閉嘴吧。」沈煜不悅地罵了一句,「玩玩而已,何必太認真。」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周敘辭巧妙地將傘一側,將許知梔擋住。
他握著傘柄的手微微收緊,手背泛起了淡淡的青筋。
許知梔垂眸,看到兩個人影從身側經過。
玩玩而已。
真諷刺。
聽說,沈煜膩了新聞系系花張舒晴,玩一個星期就把系花給甩了。
張舒晴在雪天裡哭著挽回沈煜,卻被無情地拋下了。
這樣的冷天,這樣紛飛的大雪,大概也就只有沈煜這樣冷血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沒品的事。
許知梔的目光落到沈煜匆匆離去的背影上,微微失神。
她在想,沈煜是什麼時候長成了如今醜陋的模樣。
她想不起來了。
周敘辭的目光落在許知梔失神的臉上,見許知梔發了呆,低聲道:「學妹,走吧。」
許知梔回過神,點了點頭,「嗯。」
一路上,許知梔都心事重重,好幾次踩到雪堆里,鞋襪濕了一片,冷得直抖擻。
周敘辭用藏色的圍巾將許知梔裹住,給她取暖。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又或許是心事太重,沒反應過來要拒絕。
許知梔低頭,能清晰地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屬於周敘辭的味道。
天氣很冷,但她的心微暖。
她微抬頭,看了看傾斜到自己這一側的傘,又看了看周敘辭的肩頭上已經積了一塊小雪團。
許知梔突然想起了前世那一個傾盆大雨的夜晚,周敘辭也是這樣,將傘側向她,哪怕大雨將他的肩頭打濕,他也會為她擋住滂沱的大雨。
可是,周敘辭的傘應該會傾向所有人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