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抓起衣兜里一把櫻桃,遞給吳雪翠,「翠翠姐姐,給!」
「謝謝。」吳雪翠手上都是泥巴,也用衣兜去接。
又有一個孩子舉起一把槐花,「姐姐,槐花也好吃!」
吳雪翠接住槐花,「你們幾個等等。」她給他們一人摘了一兜菜,「拿回去吃吧。」
「好耶!謝謝翠翠姐姐!」
小孩們一溜煙兒跑遠,歡若飛鳥,精力無窮。
吳雪翠矚其遠,吃了一片槐花。槐花清香盈口,嚼一嚼帶甜,還有一股子奶味融在嘴裡。
四月中旬,槐花盛放。斯時之槐,食之甘美無匹。望著遠處的槐花樹,吳雪翠尋思等會兒幹完活了,不如摘些槐花回去炸了吃。
炸槐花,麵糊裹花,入油鑊炸,香酥鮮脆,美甚!
吳雪翠幹完活回去,吳奶奶正在院子裡刨土豆皮。最近天氣好,陽光明朗,吳奶奶打算煮一些土豆,煮好後切成片曬乾,曬一些土豆乾吃。
「奶,我摘了槐花,等會兒炸槐花吃。」她用草帽兜著槐花,「小白菜韭菜生菜也炸一些!」
吳奶奶放下土豆,「我來炸。」
「我自己來,您忙您的。」
槐花,韭菜,生菜,小白菜通通掛上面糊,入沸油鍋炸,至金黃耀眼。
吳奶奶聞香,放下土豆和刨子,不自覺來到灶屋裡。
「奶,您來得正好,已經炸好了,快嘗嘗。」
「哪個是炸生菜?」這兩天吳奶奶格外愛吃生菜。
「這個。」吳雪翠夾起一片炸生菜。
咔嚓!吳奶奶咬開金燦燦的炸生菜。炸生菜的火候掌握得恰如其分,極其酥脆。面衣經炸,香酥四溢。
隨之,被麵粉包裹著的生菜爭逸而出。
斯須之間,唇齒間頓時溢滿了生菜獨有的清口香氣。生菜的清甜,麵粉的酥脆,調料的咸香,諸味交融,在口腔里爆發,一口下肚,回味無窮。
這炸生菜,聞之,酥清撲鼻。品之,醇濃欲醉。
吳奶奶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炸生菜,她喟嘆出聲,「巴適,太巴適了。」
院子裡風悠悠地吹,祖孫倆坐在屋檐下,圍爐吃炸菜。吳奶奶一口接一口地吃著炸生菜,炸韭菜和炸小白菜,沒碰炸槐花。
不是吳雪翠親手種出來的槐花,炸出來的味道,遠不及吳雪翠種的菜,故吳奶奶吃了一口炸槐花後,就碰也不碰炸槐花了。
吳雪翠失笑。她吃了兩口炸槐花,覺味亦佳。以炸菜佐熱茶,甚為適口。
坐在微風和煦的春日陽光下,吃著味美絕倫的炸生菜,吳奶奶笑彎嘴角,自覺生平未有此安逸。她吃著吃著,嘆出聲來。又夾起一片炸生菜,食之不止。
吳雪翠見奶奶吃得高興,她也跟著高興,她彎眉展目,手機里收到李紅梅發來的消息。
李紅梅:【我同事真是要笑死我。她知道老母雞很好吃,就以為老母豬也和老母雞一樣好吃,所以專門去市場買了下過崽的老母豬的豬蹄。結果她燉了好久都燉不爛,肉都吃不動,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李紅梅:【老母豬蹄肉很老,很難燉得熟,不怎麼好吃,她居然不知道!她也就是沒怎麼買過菜,沒啥生活經驗,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嘖。】
豬蹄。覽二字,雪翠咽涎。久未嘗豬蹄,心甚饞。她決定定有空了去買新鮮豬蹄,烤了吃
及午,雪翠持玉米渣飼雞鴨。雞鴨腦袋直往菜畦那邊扭,意思是它們要吃菜畦里的菜。
吳雪翠撫額。今家中小橘、大黃、豬仔及雞鴨,都愛吃她種的菜,給它們吃其他的,它們還鬧脾氣,不依她。
吳雪翠:「也不能光吃那些,吃點玉米吧。」
雞鴨歪著腦袋,豆眼緊矚雪翠,咯咯而啼,拒而弗食。
「行行行,好好好。」吳雪翠無奈,去邊上摘菜。
把菜切碎拌進玉米渣里,倒進槽里,吳雪翠見雞鴨目皆放光,如若通電。它們一窩蜂沖向食槽,競相爭食,唯恐自己少吃一口。
次日,吳建剛來到吳家院子,說是要買菜。
吳雪翠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得知吳建剛也和她一樣,過勞致病,歸養疴恙,吳雪翠嘆了口氣,「剛子,還是別太拼了,以身體為重。」
「嗯,你也是。」
吳雪翠沒要錢,「這幾把菜送你吃了,多吃點蔬菜吧,對身體好。」
吳建剛硬要給錢,吳雪翠說,這次就白送他了,以後可要拿錢買了。
最終吳建剛磨不過吳雪翠,難卻盛情,「那行,謝謝你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