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等一哈兒。」
吳雪翠在地里,吳奶奶直接打電話問吳雪翠洋蔥賣多少錢一斤。問好後,吳奶奶帶著村民去挖洋蔥。
收到錢,吳奶奶回家繼續做飯。她將錢小心仔細地鎖進箱子裡,鎖好後,她輕輕撫摸錢箱。長河壩趕集的人很多人都用現金,賣菜這一個多月,家裡收到了許多現金,她全存在箱子裡,如今已存了不少。
她撫摸錢箱,晃晃錢箱,聽到裡面紙幣晃動的聲響,心中踏實無比。
放好錢箱,她趕緊回灶屋做飯。翠翠說洋蔥可以吃了,她想吃洋蔥蒸蛋。
洋蔥蒸蛋,一整個洋蔥切成蓮花開放的形狀,再將蛋液倒進洋蔥花里。上鍋蒸,蒸好,撒上小蔥花,澆上熱油,激發香味。
做好的洋蔥蒸蛋,紫如琉璃的花瓣底下,鑲嵌著黃金燦燦的蒸蛋。猶如紫幽幽的蓮花,開在金燦燦的海洋里,漂亮到讓人口水噴薄。
「哇!」吳雪翠聞聞香噴噴的洋蔥蒸蛋,用筷子從洋蔥上摘下一片洋蔥瓣,送入口中。
入口蔥香濃郁,洋蔥獨有的特殊辛甜香辣,在脆脆軟軟的分裂中,一絲一絲侵襲唇齒。以熱烈的氣勢瞬間征服味蕾!
刺激的辛甜香辣,如若在口腔里綻開的煙花,讓人興奮的美妙滋味只令人食慾大開。
煙花綻放過後,餘味是雞蛋的醇醇鮮味。柔和的鮮醇,完美地給整道菜收了尾。
洋蔥配雞蛋,真真絕配!吳雪翠咀嚼著洋蔥,笑眼彎彎,一口氣吃了三碗半的飯。
飯後,因吃得過甚,吳雪翠和吳奶奶牽著大黃去外頭散步,以助消食。走著走著溜達到自家菜園裡。自家菜園子裡的菜沒有被偷過的跡象,吳奶奶安下心來。
翌日,吃過早食,吳雪翠前往田間為西瓜育苗。途中,見一村民牽著一頭牛往村口走。
村民用力拉牛,「走,走啊。」
牛不動。它是一頭老黃牛,蒼老瘦弱,年紀大了,皮毛不似年輕時那樣光滑,每一根毛髮都在彰顯它的衰老。
見牛不動,村民揚鞭猛抽,厲聲喝道:「走!走啊!」
老牛突然跪下來,眼裡流下淚水,像是在祈求主人。
然而村民不為所動,「快走!」
吳雪翠上前,「別打了,這是怎麼了?」
村民聞聲收鞭,只說,他家的牛二十歲了,老了,力不能支,干不動活了,他準備把這頭牛拉到市場上賣掉。不曾想這頭牛,又老又倔,不肯走。
吳雪翠抿唇。
牛不會說話,卻通人性。大抵是知道了自己命運,故以倔相抗,不肯前行。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老牛,心中五味雜陳。它干不動活了,賣到市場上只有被屠宰賣肉的命。
牛忠厚勤勞,夏日炎炎,冬日嚴寒,不辭辛苦,耕田種地。每寸土地,皆由其血汗澆灌。每粒糧食,皆其辛勞所育。
那麼一個龐然大物,本可掙脫人韁,卻溫馴如常,聽命於人。
在暴曬的大太陽底下,或者是嚴寒風雪裡,勤勞耕作,人拿鞭子抽它,它只努力咬牙往前耕耘,決不會回頭攻擊人。
不挑不揀,給它什麼它就吃什麼、不管好不好吃它們就默默地吃,讓它在哪睡它就在哪睡。
這樣溫順聽話,任勞任怨的牛,一生為主人辛勤勞作,孜孜矻矻,老了老了,還要被賣了。
在所有價值被榨乾之後,喪失了勞動力,一生都奉獻給了主人,卻得不到一個好下場。
老牛,老牛,深耕不綴在田灘,老來烹作盤中餐。
雞鴨豬其實還好,生下來就是吃吃喝喝,無需勞作。養殖場的牛馬驢,雖然最後被殺,但是殺之前都是好吃好喝養著的,沒有去下地勞苦,也算死前的幸福了。
而這種為主人勞作的牛馬驢,勤勤懇懇幹活,累了一輩子最後還要被千刀萬剮,實在可憐,實在可恨,實在可惡!
一陣難過,如蜘網纏住了吳雪翠的心髒。養了二十年的牛,這麼多年了,相當於一個任勞任怨的家人,干不動活了就立馬要將它賣掉,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
即便一鐵勺,經年累月地用著,亦能生情。人的殘忍,與老牛對人的奉獻,兩相比較,諷刺盡顯。
她嘆息一聲。可人又是真的願意如此殘忍嗎?有些人或許是天生殘忍,有些人或許不是。比如這位村民,若他家足夠富裕,會不會就不會賣掉老牛?會不會願意給老牛養老?
村民用力拉老牛。這一次,老牛大抵是知道自己逃不過命運,它沒再倔著跪在地上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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