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社畜的她來說,能夠在工作日睡到日上三竿,是極為幸福的一件事。
現在不已再是社畜的她,只要想,便能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自由地盡享這悠長而美好的晨光。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她愜意地在床上又滾了滾,良久方起身。
吳奶奶早就起了床,吳雪翠一直沒醒,吳奶奶不忍打擾她美夢,故任其睡至日上三竿。見這會子吳雪翠醒了,吳奶奶趕緊去給她熱早飯。
火爐上,小湯鍋,豆腐滾滾,鹹菜濃濃。
豆腐嫩白,若剛出水的雲朵。鹹菜濃郁深沉,若被歲月沉澱的璞玉。
湊近細聞,一股鹹菜豆腐複合的香氣撲鼻而來。豆腐清甘,鹹菜咸香,交織滲透,莫逆和諧。
吳雪翠舀一勺鹹菜豆腐放入口中,輕輕一抿。鹹菜的咸香與爽脆在口腔里肆虐,緊接著,豆腐的嫩滑與香醇在齒間瀰漫開來。
鹹菜的咸脆與豆腐的柔軟相襯,猶如山川與溪流的相伴,和諧安然,又如金風玉露之絕配,實乃天作之合。
豆腐與鹹菜,簡單的兩樣食材,簡單又樸素,卻在質樸中,譜寫出了的味蕾華章。吳雪翠吃得津津有味,彎起了眼角。
她細品著鹹菜滾豆腐,佐一勺香糯米飯。鹹菜滾豆腐,配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米飯的軟糯與鹹菜豆腐的熱燙相互呼應,一口米飯,一口鹹菜豆腐,她吃得好不暢快。
「食罷鹹菜滾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她輕哼著,由鹹菜滾豆腐,聯想到了家裡還未吃完的血豆腐。
血豆腐,老豆腐細碾成泥,佐以豬血搓勻。調和鹽、花椒辣椒及諸味調料,捏塑成圓坨粑粑(圓坨坨)。再經過晾曬,煙燻,血豆腐既成。
做好的血豆腐,黑紅黑紅,硬坨坨的,能保存半年之久。
血豆腐外皮口感略硬,煙燻味濃郁,鹹味相較臘肉為輕。花椒點綴,咸麻適口,適合下酒。
今年過年殺年豬時家裡做的血豆腐,到現在快吃完了,僅餘少許。吳雪翠尋思中午炒兩塊吃。用韭菜炒。韭菜炒血豆腐,香上加香,絕妙的搭配。
餐畢,吳雪翠伸腰舒臂,去了地里。雨後村莊,天朗氣清。裊裊炊煙,薄霧雲海,青綠田園,共繪一幅詩意盎然之田園美景。
雨中村莊,如桃源仙境,雨後村莊,亦美若畫卷。下雨也好,晴空亦佳,鄉下村莊,晴雨皆妙。吳雪翠觀賞美麗的村景,不禁拍下幾張照片。
立於菜園之中,吳雪翠俯身摘菜。雨後田園,空氣格外清新,令人心曠神怡。她深吸幾口乾淨清新的田野氣息,指尖觸摸土壤。
昨日雷雨,土壤肥力增加。下雨和打雷會增強土壤肥力,實乃自然之奧妙。
雷電能使空氣中的氧氣和氮氣合為一氧化氮,經化學變化成為肥料,滋養土壤,增強土壤肥力。所謂雷雨發莊稼,便是這個道理。農人喜雨,尤喜雷雨,便也是這個道理。
吳雪翠採摘完菜,攜籃返家。途逕自家田地,見滿福叔在地里躬身勞作。他雖手肘畸形,手腳卻很麻利。
他吭哧吭哧勞作著,幹活細緻又勤快,不敢有絲毫懈怠。似乎是生怕他干不好,她就要辭退他。
吳雪翠多看了他幾眼。
滿福叔因手肘畸形,去外面打工沒人要他,在家裡種地賺錢艱難,他格外珍惜賺錢的機會。故而才這樣怕她辭退他。
她揮手打招呼,「滿福叔。」
滿福叔抬首,笑容憨厚,「翠翠。」
「叔,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滿福叔,您幹活真厲害,我以後要長期種地,您以後可得常來我家幫忙呀。」
聞言滿福叔眼睛一亮,「好,好。」能長期有個穩定的進項,對滿福叔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他邊幹活邊尋思著,等今天結了工錢,他得去給福豆買個新書包。福豆的書包用了好幾年,洗得掉色了都還在用,今天結了工錢,他就去給福豆買個好看的新書包。
汗水滴落到他破破爛爛的涼鞋上,他面帶笑,更加賣力干起活來。
吳雪翠歸家,採摘兩枚黃瓜,攜之以往田間。
「洗乾淨了的,歇下來吃兩口,消消暑氣。」吳雪翠將黃瓜遞與滿福叔。滿福叔雙手接了。他勞作將近一上午,衣衫盡濕,力憊氣竭,歇下來後狠狠鬆了兩口氣。
握著手裡冰冰涼涼的黃瓜,他咬了一口。咀嚼幾下,頓時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很輕鬆,有種剛做完刮痧推拿的舒暢。
他愣愣地看著手裡的黃瓜。這黃瓜……
是他平生所吃過的最好吃的黃瓜。
他連連又吃幾口,吃得有些渾然忘我。待他回過神,一根黃瓜已經全部入了他的肚子。
他抹抹嘴,身心暢然,轉頭看向蹲在地里拔草的吳雪翠,豎起大拇指,「翠翠,你這黃瓜種的真好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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