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吳建剛吸溜口水,急啜一口黃瓜湯以解渴。幹活幹得汗流浹背,渾身酸麻,喝上這麼一口美味的黃瓜湯,整個人都舒展下來。
滿福叔和福豆坐在一起,小口小口,細嚼慢咽,珍而重之。他們吃得這樣珍惜,不止是因為有臘肉這樣的葷菜,最主要原因是太好吃。
父子倆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韭菜雞蛋餅,黃瓜湯,還有茄絲臘肉餅。無論是韭菜,黃瓜還是茄子,番茄,都好吃得讓人慾罷不能。
怪不得翠翠家的菜賣得好。這樣好吃的菜,自當廣受歡迎。滿福叔吃著餅子,斜睨見福豆啜飲湯漿。
福豆眉眼彎彎,很是開心的模樣,滿福叔笑了笑,摸摸福豆的小腦袋。
吳雪翠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滿福叔的黑瘦,與福豆的白胖,形成鮮明的對比。滿福叔把福豆養得很好。他很愛福豆。福豆也很愛他。這孩子很乖巧懂事,也很孝順。
滿福叔有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是他的福氣。而福豆有這樣愛他的父親,也是他的福氣。
六月稻花香。七點鐘的稻花香,汗水濕透的衣裳。吳雪翠收回目光,拭去額間細汗。飯畢,復又投身農事,分秒必爭。
日上三竿,將及十點。驕陽似火,炙烤肌膚。吳雪翠持帽扇風,趕緊收拾好了準備回家。王大嬸等亦匆匆返家,備辦午食。
歸至家中,吳雪翠湊到風扇前,食黃瓜以解暑,「今年夏天比去年又熱了一些。」
吳奶奶道:「是啊,一年比一年熱,以後可啷個(怎麼)得了哦。」
「全球變暖,一年比一年暖。去年好多人都得了熱射病。」吳雪翠皺著眉,「反正咱們注意防暑吧。」
午憩後,吳雪翠頗餓,便煮了雞蛋以充腹。細品土雞蛋的鮮美滑嫩,復斟青梅酒一杯以佐蛋。
南方,芒種時節,有采青梅煮酒的習俗。青梅酒,其味酸甜,其性清冽,既解暑熱,亦健脾胃。
午憩醒來,飲一杯冰涼清冽的青梅酒,頓覺神清氣爽,頗能提神醒腦。吳雪翠輕啜梅酒,正欲再斟,李紅梅給她發消息過來。
李紅梅說,她向公司請長假,公司批准了,但要再工作十天才准假離崗。李紅梅決定明天回城。
回完李紅梅的消息,吳雪翠一口飲盡小杯子里剩下的青梅酒。
「叩叩叩!」院門被敲響。是滿福叔背了柴火過來。先前看到吳雪翠在山上砍柴,滿福叔便幫她砍柴,給她送了幾捆柴過來。
她要給錢,他不要。硬是不要。只說是順手的事,不用這麼客氣。吳雪翠無奈,只得作罷。
今天他又去山上砍柴,又順手給吳雪翠砍了兩捆。
「叔,謝謝您。」
滿福叔笑容淳樸,「沒啥,順手的事兒。」
吳雪翠看著滿福叔黝黑的面龐,忽有所思,「滿福叔,我煮了雞蛋,您嘗一個。」
「不用了不用了。」
吳雪翠把熱乎乎的雞蛋塞進滿福叔的手裡。見手裡的雞蛋又大又圓,雞蛋殼光澤飽滿,滿福叔道:「翠翠,這是家裡的雞下的蛋?」
「是,糧食飼養的土雞蛋。」
「這蛋可真大真圓。」滿福叔摸摸腦袋,「咋這麼大這麼圓呢。」
「雞吃的多,下個單就又大又圓。而且味道也不錯,叔您快嘗嘗。」
滿福叔握著雞蛋,「我回去吃。」
「您回去是要給福豆吃吧,」吳雪翠又給他一個雞蛋,「這個是給福豆的。叔,您快嘗嘗。」
滿福叔面露赧色,有些不好意思。他剝開雞蛋,一撥開蛋殼,殼開處,蛋白鮮香撲鼻。
鮮味濃郁的蛋白,如凝脂般細滑,滿福叔喉結滾動。這雞蛋,鮮美異常,咽咽口水,他吃了一口。
嫩滑的蛋白分裂開,淡淡奶香溢出。奶香瀰漫間,蛋黃已至齒畔。蛋黃綿密醇厚,其味濃烈。柔滑香嫩的蛋白和綿密醇厚的蛋黃,二者相融,猶如金風撞玉露,撞出了無與倫比的鮮味。
滿福叔瞳孔驟縮。
吳雪翠問滿福叔,「叔,好吃嗎?」
「好吃!」滿福叔說著,又連忙吃一口。
「那您說這雞蛋會很好賣嗎?」
「肯定好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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