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莓陵問了黃欣溫遲家住哪裡,她慢悠悠找到溫遲家門,按了門鈴,又在門外等了十五分鐘。
溫遲還是沒出現。
終於,在她準備按第二次門鈴時,門開了*。
溫遲頂著稍顯凌亂的頭髮,一身真絲黑色居家服,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回了臥室。
正要打招呼的莓陵,眼睜睜看著溫遲走進臥室,脫鞋、倒在床上、蓋上被子,一氣呵成!
他又睡了過去。
莓陵:……
約莫又過了一個小時,溫遲醒了。
莓陵雙目泛光,終於有她用武之地了。
「停!你先站著別動!」溫遲遮住臉,面露疑色。
那表情在問——
你怎麼在我家?
莓陵看出他臉上的疑惑,但她沒時間解釋,「溫隊,您趕緊洗漱準備好,下午還要去第五大廈,確認墨玉印雪繡是否安全,我們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了。」
溫遲臉色不太好,莓陵沒注意,打開手機把今天溫遲的安排說清楚:「早上十一點您有個會議,但您沒醒,我已經代替您參會了,會議重點已發至您郵箱。」
溫遲打開浴室門,瞥她一眼,「郵箱……你是從上世紀穿越過來的?」
莓陵:「……我只有您的郵箱。」
溫遲拿出手機,輕點兩下,展示出他的個人通訊二維碼,扔在沙發上,一句話沒說,進了浴室。
莓陵立刻拿出手機加上,將會議記錄發給溫遲,才繼續道:「中午十二點您本來和賈委託人約了午飯,但您已經錯過了。」
溫遲眯眼,「幫我——」
「已經幫您約好了,明天上午十點。」莓陵搶在溫遲開口前說道。
溫遲抬眼看她,莓陵有些緊張,擔心自己是不是出錯了,她輕聲道:「您只有明天上午有空。」
溫遲挑眉,「地方訂……」
莓陵:「地方幫您訂在三乙茶室,您常去的那間。我和賈委託人說這次您買單,算是還您失約的人情。」
溫遲洗臉的手一頓,抬眸審視莓陵。
一切在向著奇怪的方向前進。
譬如,他沒打算讓莓陵插手他的工作,讓她過來開車是準備給她點甜頭,再把她帶到郊外抹脖子。
可……
他好奇,「你很了解我……是,出於工作目的?」
再平淡不過的一句話,莓陵卻從中聽出幾分威脅的味道。
要是回答不好,應該會立刻被開除。
莓陵咽了咽,誠實回答,「也不全是出於工作目的,還有……私人目的。」
「比如。」
「比如……」莓陵頓了頓,「比如,喜歡您。」
想和你睡覺。
想吸一口。
兩口也行!
溫遲微怔,嗤笑一聲,轉頭彎腰洗臉,混著潺潺水聲,「買單的錢從你工資里扣。」
至於抹脖子的事,不著急。
她逃不出他的視線。
莓陵:……
含淚看著下個月工資離她而去,悶悶應下。
沒回答錯就行。
溫遲心情很好地下樓,走到停車場,拉開車門坐上副駕。
然後……
他對上了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男人滿臉黝黑,笑起來眼角都是皺紋,溫遲甚至能看到皺紋褶皺處沾著黑泥。
他臉色一黑,轉頭看向坐在后座的莓陵,「你最好和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莓陵老實回答,「溫隊,我沒駕照。這是我今天找的代駕,張師傅。」她和張師傅早已建立起四小時等睡友誼,轉頭還熱情和張師傅介紹,「張師傅,這是我老闆,溫遲。」
張師傅口音很重,張口是,「溫次好,溫次,你這小伙長得真標誌啊!車也好啊,這車幾百萬吧。你算睡舒服了,可把這小妮子和我等壞了,我們倆在外面等你三四個小時嘍!好苦咧~」
溫遲死死盯著張師傅黝黑的指甲縫,粗糲的雙手正不停摩挲著他新定製的磨砂皮方向盤,他的臉越來越黑,「下去。」
張師傅不敢置信,「你叫我下去?」
溫遲:「……」
莓陵心道不好。
溫遲生氣了。
她趕緊跑下去,打開主駕駛的門,伸手把想要和溫遲爭論一番的張師傅薅下來,搶在溫遲要發怒之前啪的一聲關上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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