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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在虛弱時確實會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這是人類求生的本能。

她能夠理解溫遲此時掠奪的行為。

溫遲的眼睛還有些許迷離,視線往下,嘴裡不禁囔囔,「唾液……」

這句話提醒了莓陵,溫遲有潔癖。

但她還是要解釋,魅魔的唾液確實有治療安撫的效果,並且其效果比任何人類製作的藥物都要好。

現在溫遲的臉就沒那麼燙了,顯然是不燒了。

她把這些慢吞吞同溫遲解釋,希望他能理解。

然而,溫遲聽完後,面無表情,擦了擦嘴角又靠著牆角坐下。

莓陵以為他又生氣了,不敢再靠近,自己找個角落待著。

地牢不算暗,有扇小小的窗戶,光和新鮮的空氣都能從那扇窗戶中灌進來,比她在魔界住的房子好很多。

四周的牆壁是什麼物質?

泥土還是石板磚,亦或者是水泥。

摸起來松鬆軟軟,摸到手裡滿是沙子。再一摸,就能露出裡面的紅褐色石磚。

石磚的顏色很漂亮,仿佛能透過泥磚的土腥味觀照這塊磚形成的歷史和過程。

莓陵痴迷於觀察紅磚的紋理、顏色和味道,聽到身後嘭的一聲巨響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發現溫遲摔倒在地,又昏迷過去。

她立刻將人扶起來,「溫隊……」

發現溫遲又開始發燒,溫度持高不下。

「怎麼會這樣……」莓陵不解,「魅魔的唾液怎麼會沒用……」

把溫遲扶到旁邊靠著,莓陵檢查他的身體狀況,沒有受傷,只是發燒,應該是被細菌感染了。

遲疑片刻,莓陵捧著溫遲的臉,親吻他的嘴唇,渡了點魅魔的唾液給他。

正要撤離,原本虛弱的溫遲忽然抓住她,摟住她的脖子,狠狠吮吸。

溫遲像個渴了三天的人,試圖在她嘴裡找水喝。

舌頭被他吮得又麻又疼。

「唔……」莓陵心理還惦記著不能讓他吃太多唾液,試圖推開他。

溫遲死死禁錮住她,不肯讓她挪動半分。

「溫……」

開口的話悉數被親吻淹沒,溫遲一隻手保持控制的姿勢捏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則溫柔撫摸她的後背。一個是極端的強勢,另一個則是極端的溫柔,強烈的矛盾顯現在溫遲的一雙手上,亦如溫遲本人一樣複雜。

剛柔並濟的攻勢下,莓陵軟了身子,徹底癱在溫遲懷裡。

溫遲好像就在等這一刻般,摟住她的腰,轉了身,將她禁錮在牆壁和他之間。

冰涼的牆壁,熾熱的身體。

又是冰火兩重天的觸感,莓陵頭皮發麻。

更讓她覺得糟糕的是,溫遲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燙了。

確定不是燒糊塗了嗎?!

這麼想著,溫遲倏然放開她,飽含慾念的眸子染上幾絲疑惑。

怎麼了?

溫遲摸了摸她的腰,「你是傻子嗎?」

她低頭,發現深黑的衣服上有黑褐色的印記,她感覺到了疼痛。

莓陵看了看溫遲手裡的血跡,又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傷口,得出結論,「我好像受傷了。」

「什麼叫好像,傻子!」溫遲撕開她的衣服,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乾淨的黑布,給莓陵纏上,「我以為你蠢只是不諳世事,沒想到你能這麼蠢,自己受傷都不知道,是準備玩新型自殺遊戲嗎。」

莓陵抿唇,「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受傷。」

溫遲:「……」

見溫遲不說話,低頭專心給她包紮傷口,莓陵耐心解釋,「魅魔忍耐疼痛的能力以及自愈能力都很好,你不用擔心。」

溫遲利落給她綁了個蝴蝶結,「呵,擔心,我巴不得你快點死。」

莓陵:「只有天使才能殺掉魅魔,人類的武器無法給我造成致命傷害。」

溫遲翻了個白眼,「死到臨頭了還沒忘記講故事,閉嘴,少說點話。」

莓陵笑了笑,不說話了。

實際上她也說不了話,傷口的痛感逐漸傳到大腦,她的身體慢慢進入休眠狀態,減少能量輸出,專心治癒傷口。

她閉上眼,沒一會兒便睡過去了。

「莓陵!」

她聽到溫遲在叫她,聲音很著急。

莓陵誤以為他又發燒了,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渡了點唾液給他。

得到安撫的溫遲果然不再喚她。

莓陵閉著眼,模模糊糊勾勾他的指尖,放心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睜開眼,發現溫遲正靠在她胸口上,身體又熱又濕,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麼高大的身影蜷縮成一團窩在她懷裡,看起來有些無助。

「又發燒了?」她摸了摸溫遲的臉,確實很燙,「溫隊……你感覺還好嗎?」

溫遲抬眼看她,又把頭埋進她懷裡。

莓陵拍了拍他後背,「我再給你餵點唾液可以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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