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溫遲」擠眉弄眼模仿「惡魔溫遲」:「草莓味的~」
「惡魔溫遲」:……
清洗乾淨後,是耐心的等待。
獵手已準備就位,就待獵物主動進入牢籠。像莓陵那樣主動渴求,一見面就說要親他的人,不需要太多誘捕技巧。只消坐在這裡,就能捕獲那隻小魅魔。
只是……
出了點意外。
溫遲等到天黑,莓陵還沒出現。
終於,他不耐煩,打了個電話過去。
莓陵很快接了,「溫隊,什麼事?」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溫遲皺眉,「你去哪裡了?」
莓陵:「我在張部長這裡幫他處理點事。」
「張部長……」溫遲反覆回憶這個人的長相,「我怎麼不記得我這裡還有個張部長。」
莓陵:「嗯……就是張曉華部長。」
「張曉華……呵。」溫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掛斷電話。
莓陵看著黑掉的屏幕有點莫名其妙,溫遲好像生氣了,但他為什麼生氣?
抬眼看了眼還在和秘書相互吃唾液的張曉華,莓陵收了手機,繼續工作。
嘭的一聲——
門開了。
聯邦審查處堅實的門鎖被暴力破開,鎖芯可憐得耷拉在外,罪魁禍首溫遲立在門口。
張曉華背對著門,不知道來人是誰,張口就罵,「滾出去,沒看見我在忙嗎!」
溫遲淡淡的嗓音響起,「看見了。看見了你讓我的助理在替你忙。」
聽到這聲音,張曉華立刻推開秘書,轉身滑跪在地,聲音發抖,「審查長!您、您、您怎麼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都不知道你要把我的助理奴隸多久呢。」溫遲大腿一邁,走到莓陵面前,隨手抽出莓陵手旁邊高疊如山文件中的其中一份,「採購申請單……按照聯邦法秘密文件保護條例,這不是應該張部長本人來填的嗎?」
張曉華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心頭一顫又一顫,「是!是!但小陵不是我們自己人,我覺得也不算違反——」
「呵,小陵……」溫遲輕笑,扔下文件,「明天我要見到你的辭呈。」
張曉華瞳孔一縮,「審查長!不要啊!別辭掉我!審查長……」
莓陵看了看已經走遠的溫遲,和還在地上跪著,已萬念俱灰的張曉華,她初步推測她以後都見不到張曉華了。
張曉華似是明白了什麼,轉身看向莓陵,「小陵,你幫我求求審查長,我還不想走,你幫幫我好不好?以後我為你馬首是瞻,好不好?求求你!」
莓陵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頸,很殘忍道,「抱歉,我左右不了溫隊的決定,您以後還是不要在辦公室吃別人口水了,免得下一份工作也丟了。」
張曉華:……
這是吃口水的事嗎?你到底有沒有看懂情況!?
張曉華還想再說什麼,溫遲薄怒的聲音傳來,「莓陵!你還站在那裡等死嗎?過來!」
莓陵:「好。」
快步收拾好出門,發現溫遲就在走廊不遠處等她,她幾步上前,輕聲喚他,「溫遲。」
這聲溫遲喚得又輕又柔,似和煦春風拂過,頃刻間讓溫遲心顫了顫。
難得的,溫遲沒有用諷刺的語氣說話,反而低低嗯了一聲,期待著後續。
他們在純白的連廊里對視,一切都變得寂靜。
直到莓陵開口,「早點休息。」
溫遲:……
就這?
他深呼吸,「你只想說這個?」
莓陵搖頭,溫遲挑眉示意她繼續。
莓陵道,「還有,謝謝你溫隊。我今天終於可以早點下班了。」
溫遲:……
「你——」
「還有……」莓陵打了個哈欠,「別忘了明早有聯邦組織部議會,您主持的,不可以缺席。還有,之前推了好幾次賈委託人的飯局,我幫你約了明天中午。他對您最近工作繁忙表示理解,不在意您屢次爽約,明天中午的飯局訂在——」
「閉嘴!」溫遲捏著眉頭打斷莓陵的匯報,正待他要說些什麼,莓陵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束花。
淺紫色鬱金香,一半開得艷,還有一半還未開放,包裹在透明蕾絲的薄紙中熱鬧又漂亮。
莓陵舉著花道,「溫遲,這束花送給你,歡迎回來。」
溫遲:「為什麼是鬱金香?」
莓陵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因為……我是從張部長辦公室采的……」
準確來說,她把張曉華辦公室的鬱金香都薅禿了才湊出這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