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溫遲可是從不加班的人。
兩人齊刷刷看向莓陵,異口同聲問,「你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莓陵無辜搖頭,「不知道呢。」
黃欣脫口而出,「可他說要養家,他的家人不就只有你嗎?」
家人。
極具份量的兩個字,必須誠實回答,莓陵不算溫遲的家人。
魅魔沒有家人。
哪怕莓陵在追求溫遲的時候確實是出於真情實意,但,魅魔是濫情且花心的生物,得到的同時意味著失去。
更別說,莓陵頭頂上還有吸食兩個人類的任務未完成。
無法完成的任務的魅魔會被強制送回魔界。
想到魔界那個昏暗的房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不想回去。
她喜歡人間。
更重要的是,出於對人類身體的人文關懷。
莓陵也覺得,自己不能在溫遲身邊待太久。
想要開口解釋她不是溫遲的家人,可那兩人已岔開開始聊起其他話題。
是時候找個時間和溫遲說清楚。
可是到了晚上,溫遲抱住她,心猿意馬,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莓陵知道,還是魅魔的體質原因讓他如此沉迷於床事,她好心勸阻,「溫遲不行的,你雖然是Alpha,但人類的身體不可以這麼頻繁,過於損耗精氣神,對身體不好!」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莓陵側頸,濕漉漉的,溫遲好似一句話都沒聽懂,只問,「為什麼不可以?你生理期?」
生理期?
魅魔好像沒有這種東西,「不是……」
「那就是可以。」
莓陵難得撒謊,「不對,我是生理期,生理期。」
溫遲停下動作,不輕不重在她後頸咬了一口,報復般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結束後告訴我。」
莓陵不停眨著眼,心虛道,「……好。」
然而不等她話音落下,溫遲倏然殺了個回馬槍,「沒有一點血跡,你騙我!」
莓陵:……
魔生第一次撒謊,這麼快就被拆穿啦。
趕緊阻止溫遲俯身親吻的動作,縮著脖子苦口婆心勸慰,「溫遲,太頻繁了,你受不了的。」
上次是三天,這才過了沒一天,溫遲又要。
哪怕知道溫遲體質特殊,也經不起這番操勞。
沒有人類,更加沒有人類男性會這麼……這麼熱衷於□□。
大抵是溫遲知道她身份特殊,才故意勉強配合她。
這樣很不好。
很不符合人類男性的身體健康要求。
「你說我不行?」溫遲捏著她下巴,眼神有點凶。
意識到自己戳到了人類男性的自尊心時,莓陵從善如流回答,「我不行,我是說我不行,我受不了。」
溫遲親了她一口,又咬了咬她耳垂,「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我一句都不想聽。」
後面的事……莓陵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進入溫遲房間裡是周日晚上,出來的時候是下周五下午。
完整工作日,比上班還要累。
不是說她累,而是溫遲累。
溫遲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看起來,被她這只不知節制的魅魔吸乾了。
眼下青黑,臉色發黃,連步子都是虛的。
反觀她自己,面若桃紅,氣血充足,體態輕盈。
不僅吃飽了,富裕得足夠給魔界提供三周的能量。
然而,當天晚上,魔界就向莓陵索取了兩周的能量,美其名曰說莓陵辦事效率太低,這麼久才攻略一個人類,多餘的能量算作罰款。
飢腸轆轆的莓陵,猶豫著要不要換個攻略目標。
……
溫遲不高興,很不高興。
用賀書賢的話來說,「你成天黑著個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莓陵都要被你嚇跑了。」
溫遲停下手裡的活,抬頭看他,「有嗎?」
賀書賢:「可不是嗎!還有你接這麼多私活做什麼,還嫌聯邦的任務不夠累嗎?有好幾個是去下城區的,小心點別受傷了,那裡的人都不像人。」
溫遲垂頭,「確實不夠累……」
不然怎麼解釋他每天,每次見到莓陵,都想做點犯法的事。
接私活是逼不得已。
他必須要把他的注意力從其他地方轉移。
免得他腦子裡都是些香艷的畫面。
那五天的瘋狂,莓陵好幾次都推著他的肩膀告訴他不可以。
的的確確是過於放縱了。
可也確確實實是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