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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芷蘭這次說得正經:「這便是『勢』。拿住了勢,經商才能有大的成就。若是總在糾結些東西好不好,新不新,折騰再久也不過在皮毛上做文章罷了。有些路,若是一開始錯了,便終究都是錯的。」

孟雲芍醍醐灌頂。

原來是自己沒明白這一點,才遲遲沒有大的起色。

孟雲芍想了許久,忽然對江時洲幽幽道:「所以,你轉售我那茶鋪,是真的不欲再做小鋪面的生意?是你覺得此勢已去?」

江時洲沒想到她這麼快便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兀自笑了起來:「白紙黑字,我說得清楚,也不是誆騙你。如今茶鋪的行當在小鋪面上已沒有空間,競爭尤為激烈。但高級的茶樓茶社卻成了文人墨客談詩論詞的風雅之地,且一單收入可抵茶鋪散賣幾十單。我打算賣了些小

鋪面去投些茶社茶樓,恰是有些巧了,才讓素月上了鉤。」

孟雲芍有些憤恨:「那我豈不是……豈不是再如何折騰,也不過混個平平收成!便是從我選了這鋪子的一開始,都已經註定了的!你這人為何不同我說!」

江時洲笑了一會兒,道:「如此當真!但我卻也不能還你。這做生意,非得走過彎路,吃了大虧,才能摸到些門道。再者說,大家拼的便是眼力,我有我以為的勢,你有你以為的,不過賭一個誰看得更准罷了。我卻也不是神仙,不能次次都看得準的。」

孟雲芍認賭服輸:「誰要你還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認。」但她仍是有些不滿,恨得有些牙癢,從茶桌上拿起本書就要拍江時洲。

江時洲「騰」的一下跑出了好遠,躲了出去,笑道:「便是在雅間裡,又怎還打人?規矩!規矩!」

孟雲芍也笑了起來,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

孟雲芍回了侯府,便急急開始盤算自己手上的鋪子,忽然覺得心思澄明,敞亮一片,如開了靈竅一般。

忙著理了幾日,她速度盤了手裡的錢,選了幾個她認為的「勢」,把銀子全投了進去,心下一陣舒爽。

天已漸漸緩和了起來,賀清娩的事情幾經周折,聲響卻越來越小,最後兩家還是選擇齊齊捂下了此事,當作無事發聲。

賀知煜沒再提起此事,倒是江時洲告訴她,永安侯和國公爺在朝堂上一派祥和,毫無隔閡。

只是從那以後,孟雲芍也沒再見過賀清娩。不知怎的,她總是時常想起大年夜賀清娩漠然心死的臉。

一日,孟雲芍得了閒,盤了最近自己投出去的錢,短短不多時日,竟已有了驚人起色。

她忙喚素月過來一起算,兩個人對著樂了半天。

素月卻忽然想起件事,試探問道:「主子……已開春了,瞧著你那寒症也好了不少。近日你總是對世子過來推三阻四的,理由也都用盡了。世子雖沒說什麼,但那樣子瞧著有些傷心,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咱們那……那藥,還繼續喝嗎?」

孟雲芍脫口而出:「喝!」她說著的時候,腦中卻浮現出了除夕夜同賀知煜一起在連理樹上掛紅條時,他臉上的虔誠。「喝……還喝嗎?」孟雲芍轉了語氣,猶豫不決,問素月,也問自己。

素月也不知道。

前些日子,冬日紅泥火爐旁,暖暖洋洋,主僕兩個醅些薄酒,她聽孟雲芍給她講了除夕的事情。

她倒沒有細提兩人在連理樹上系紅條的事情,只是眼神灼灼,說了些沒說過的話。

她有些驚嘆:「世子在外邊原是如此樣子」「他那箭射得可真好」「外頭傳聞不虛」。

也有些遺憾:「很想看看當年他破城而出的模樣」「我若是男子也要從軍」。

素月感覺的出她的變化。

素月嘆了口氣:「主子,有世子護著你,以後的日子怕也能越來越好的。那藥咱們要不就不喝了吧。」

孟雲芍蹙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我再想想。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喝的。」她說著語氣有些低落:「只是覺得他箭射得好罷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的。」

素月見她惆悵,對她說:「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主子的。」

孟雲芍一把攬過她,笑道:「那若是素月以後也有了心上人,還要一直陪著我嗎?」

素月嗔怪:「主子怎麼又亂說。」心中卻暗嘆,她竟用了「也」字,自己卻毫無察覺,還說只是覺得對方射箭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香陌來送了些糕點。

自從香陌上次被公孫燕利用,雖孟雲芍最後也沒罰她,但她自覺慚愧,一直對孟雲芍怯怯的。

香陌放下了點心,卻沒有要走的樣子,有些踟躕。

孟雲芍看出她臉上猶豫,問:「香陌,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香陌卻撲通一聲跪下了,哭道:「上次香陌對不起主子,被旁人利用,已覺得自己罪該萬死,這次再不敢隱瞞了。」

孟雲芍奇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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