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1 / 2)

自從不再迷信父母規勸和高門訓誡,他這幾年思考了許多。

從嘗試開始於戰地制香這件恐怕會被母親歸為「大逆不道」之事,到如今他能每日拿起些江大人推薦的優秀話本細細品上幾段,雖則有時人的性格已經形成,就像他可能永遠都是清冷寡言之人,無法做到像江大人那般和風細雨如旭日春風,但他仍在自己能力所及之處悄然改變。

日積月累,再回憶起幾年前,他為著些高在山巔的事情,常常告誡自己需要戒情戒欲,不讓片刻光陰虛度,永遠處在生怕自己落下一點的奔命狀態,已是恍如隔世了。

如今,他教著這些一團散沙的護院,想到可以護夫人安穩,也讓這些人學有所長,亦覺得是件有意趣之事。

賀知煜讓護院操練了一會兒,教了些陣法陣形和拳腳功夫,又講了一些「上下同欲者勝」「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等較為淺顯的兵法之道,眾護院聽得認真,都沒想到這商賈之家一個區區護院統領能如此專精於此,亦對李府生了些敬畏心思。

「這在庭院中練功,地方也太小了些。」賀知煜看人多,有些施展不開拳腳,低聲對竹安道:「對面那個府邸咱們不是租著,我瞧著很是空闊寬敞,不如買下練功用吧。」

竹安小聲應道:「好。」

雖是低聲,但下面有些離得近的護院仍是聽見了,心中很是震驚,這統領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錢財如此之多?又回憶起賀知煜給的見面禮,有些人心中不免犯了嘀咕。

「今日便練到此吧。」賀知煜道。

眾人散了,一個護院猶豫了一會兒,磨蹭到了人都走光了,湊上來對賀知煜諂笑道:「統領,您剛說的『上下同欲者勝』,這句我想同您再探討探討。」

賀知煜看他神色諂媚,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那護院一直看賀知煜似是個十分有錢的主,很想攀上這棵大樹,恐被旁人爭了先,自己失了機會,表衷心道:「您剛講的,上下同欲,說是為在上在下者能夠一心,方能成事。」

他聲音悄然:「昨夜,我恰好瞧見您同那李家小娘子,挨得可是真近呢。」他面上一片輕浮之色:「我看統領並不缺錢財,怕是看上了那小娘子的美貌吧?可我昨日瞧著,似是尚未得手?」

賀知煜瞟了他一眼,眼中已有怒意。可他慣常面上都是清冷,那護院竟未察覺。

那護院繼續道:「我與統領同心。說是什麼李府,這種連個男人都沒有的家門,最是軟弱好欺,我也是為著想看看能撈些個什麼才來。咱們今日是護院,明日也可以襲院,不過統領一句話的事兒。我幫你想法子得了那小娘子,她們這種全是女子的人戶,還敢聲張不成?還怕壞了自己的招牌名聲呢。只盼著到時,統領能賞我些銀錢。」

賀知煜冷笑一聲:「沒有男人?我就是她夫君!」

說著他反手剪住那護院的雙臂,咔嚓咔嚓兩聲,卸了他肩上關節,瞬間便已脫臼。

那人吃痛,「啊」「啊」得喊了起來,疼得滿地打滾。

「竹安!趕出去!」賀知煜對竹安道。他心中很是煩悶,懷疑李笙笙這幾年要遇到多少這種糟心事,便是她聰慧可解怕也時常煩憂。

「幹什麼!」忽然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怎麼在我們李府中打人!」

賀知煜抬頭一看,是那個叫做阿染的男孩,旁邊還跟著李笙笙。

阿染一看這人竟是賀知煜,他沒想到賀知煜竟又出現了:「怎麼又是你?不是早說了讓你別再纏著笙笙姐了嗎?」他皺著眉道:「你是在你們侯府里撒潑慣了嗎,我們李府中的人,豈是你說趕出去就趕出去的?」

賀知煜不欲與阿染爭辯,面上仍是清冷平和,只簡單解釋道:「這人胡言亂語,不成體統。」

李笙笙斥責道:「阿染,怎說得如此難聽?沒有禮數。」

阿染眼中卻是一片怒色:「笙笙姐,這人怎麼對你的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他今日還穿著這李府護院的衣服,難道你把他收了當護院了?」

他又對著賀知煜道:「如何胡言亂語了?胡言亂語兩句,不合你的心意,便要被趕出去?也太過霸道了。」

賀知煜不想把剛才那人說的話重複一遍,亦不想同阿染一般見識,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竹安在旁卻有些聽不下去,不過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年,怎麼能上來就教訓他主子,他雖沒聽到剛才那人對賀知煜說了什麼,但知道必定事出有因,沖阿染道:「你是誰呀,說話尊重些!」

「你又是誰?」阿染有些莫名其妙:「我是笙笙姐的親弟弟。」

竹安才不信能忽然冒出來一個長得分毫不像的親弟弟,嗤笑道:「親弟弟,誰信啊?我們侯爺和夫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多嘴什麼?」

賀知煜也沒想到竹安如此激動,亦斥責道:「竹安,少說幾句!」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