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記的老闆吳寒衣在盛京的製衣行業中是翹楚一般的存在,吳記在盛京也已經營多年,實力雄厚。
衣衫此物雖人人需要,但利薄而變多,每季籌備繁瑣,因門檻較低競爭又極激烈,需不斷隨著眾人口味變化花樣,李笙笙想想便覺得是門麻煩生意。
這些問題,吳寒衣更是比旁人要清楚,一直在尋求製衣以外的商路。
早兩年前,他便有些想做頭面首飾的想法,當時找到了才是初初長成卻勢頭甚猛的李記,想要讓李笙笙為其所用,所開酬勞甚高。
但李笙笙不願再屈居人下,當時也想著不拘到底賺上多少,只是想過過自由日子看看自己到底能船行何處,便斷然拒絕了。
誰成想這兩年李記憑著李笙笙的視野和巧思,再加上她所判斷的因盛京開放與鄰邦相交,帶來的效仿周遭他邦珠玉滿頭的流行風潮,好風憑藉力,李記一下子青雲直上,躍遷成了盛京做首飾這一行的翹首,幾乎只有盛京幾十年的首飾老店周記可以比肩。
但她知道吳家其實一直沒斷了做頭面首飾的心思,吳寒衣甚至還又私下去找過沈工師,給沈工師亦是出了高價,不過沈工師雖因其匠心甚重,在製作首飾上與李笙笙偶有齟齬,但實際比誰都認李記的招牌,他斷然拒絕了。
後來吳記也一直沒做起來,如今也是在自己的彩鳳閣里搭著賣些首飾,不過小打小鬧不得章法罷了,尚還沒有形成規模。
至於他們學些李記的基礎樣式,李笙笙心中雖有些看不起,但卻也沒什麼好法子應對,暫且只能由得他們去了。
李笙笙起床梳洗一番,又在秋意盎然的庭院裡慢慢用過了早飯,享受了片刻的安閒。
用完飯,她取出了自己的二十一弦古琴,邊彈些曲子,邊開始思索珠子的事情是不是該有些備選的方案。
她也不能全然押寶在賀知煜的身上,先不說他這人到底如何,那會長尋不到,珠子沒有了,路途未趕上,這些也都可能是問題。
這些年李笙笙在盛京,再無規矩管著自己,她還重拾了自己的彈琴舊好,另還開了一家琴行。亦是同那書鋪一般,不過是為著愉悅自己開的,售賣的皆是些稀少名琴。
正想著,她忽然聽到一個悅耳清音喊自己。
「笙笙姐!」
李笙笙一抬頭,是阿染。
「笙笙姐,珠子的事情,我找到辦法了!」阿染興沖沖地跑過來對她道。他氣喘吁吁,瑩白的臉上泛起些汗珠,顯是從其他地方狂奔而來。
李笙笙本想說賀知煜去南洲尋珠子的事情,可是一則是覺得賀知煜辦得成這事的概率不過七八成,也不是全然百分百就能做到的,二則尋思阿染一直不喜歡賀知煜這個人,不願多說再做些口舌之爭,便沒提起,想先聽聽阿染的辦法。
李笙笙問道:「難道你又尋到貨源了?」
阿染站穩,喘了兩口順暢氣,才道:「南洲的珠子如今確實是沒有辦法。但我昨日跑遍了盛京,找到了另一批內陸河中所產的珍珠。此珍珠不似南洲珍珠珍貴,有些新奇取巧的鋪子在用,所以在盛京還算有些商戶有存貨。我找到這批,也算是極品,雖不能全然解了咱們的困境,卻也是眼下最好的替代之物了。」
阿染說著,取出些樣品給李笙笙看。
那河產珍珠也是不錯的品質,色澤溫潤,青白淡彩,於日光下泛著淡白色的光暈。李笙笙如今是個行家,一眼便看出這也確非凡品,不知阿染是跑了多少供貨的地方才得來。
只是此珍珠若是單獨看,已是不錯,但如果和南洲珍珠放於一起,便是明顯的黯然失色了,且形狀也差些,並非圓潤無瑕。
但李笙笙想,若是最後實在無法,也算是有個不落空的保底方案。
說到底,十日後不過只是初選而已,先要選出幾家實力與技藝都佳的出來,也不是光看那珍珠頭面的。
憑著李記的商鋪實力、設計和手藝,再加上其他家亦無南洲珍珠,哪怕替換上這稍遜一籌的內河珍珠,也當是能初初入圍,總比貝珠要強上許多。
想到此節,李笙笙問道:「尺寸齊全嗎?咱們所要之數可是不少,大小也是不一。」
阿染笑著點點頭:「早已清點過啦,都是有的。」他拿出個單子給李笙笙過目,道:「進貨的單子我都列清楚了,笙笙姐若是沒問題,簽個字便可了。」
李笙笙掃了一眼,這批珠子價格卻是十分不便宜,她驚呼:「這麼貴!這價錢幾乎抵得上南洲珍珠了!」
阿染神色似是有些苦惱:「聊了許久也沒有聊下來,許是因為我們要得急,他囤貨居奇吧,說是今日不簽便要賣給旁人了。笙笙姐再看看,不然我們先不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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