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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朝卻把李笙笙引入雅閣,喚了侍候之人上菜,他笑道:「先用飯。」

李笙笙蹙了蹙眉,只好入座。她看精緻菜品流水一樣上來,做成櫻桃狀的紮實乳酪,切成千絲如菊的豆花,火候正好的脆薄乳鴿,添了年糕的鮮甜魚膾,還有些看不出是什麼只是精美得猶如她店中首飾的菜品。

李笙笙卻沒什麼胃口,只挑挑揀揀吃了幾樣。她想起那日賀知煜來給她送些普普通通的吃食,自己那宛如於庭院中賞初雪的喜悅明亮心情。

果然還是同誰一起用飯比較重要吧。

過了一會兒,李笙笙有些等不及,忍不住問道:「遺物在何處?顏先生快些拿出來吧,我事情還多得很,不能一直相陪了。」

顏如朝看她焦急上了眉頭,卻笑了,他伸出食指,於太陽穴處指了指自己的頭:「在這裡。」

李笙笙:「……」

她有些無語:「這是何意?難道顏先生是想說,我娘的遺物竟是你嗎?」

顏如朝笑了起來:「女兒此言說得也是不錯,但我卻也不是誆你來的。我只是想說,這重要的遺物存於我的記憶之中。」

他看著李笙笙滿臉疑惑,喚身邊侍從:「來人,取我的琴來。」

侍從取來了琴和放琴的矮榻,顏如朝坐於前,他道:「此曲,是你母親所創,名為《初》,是你剛剛出生還未滿月之時,你母親為你所做。」

說完,顏如朝開始行雲流水地彈奏起來。

那樂曲柔和如風,細膩似玉,確似女子所作。

有畫卷於音符中緩緩展開,是初為人母的李惜音,滿眼柔情輕晃著搖籃,哼著古老的歌謠。那曲中滿是靜水流深的幸福柔情,是喟嘆,亦是慶

幸。仿佛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眼中是嬌嫩如花瓣的女兒,身後是深情可倚仗的夫君。

亦似有遙遠的畫面從李笙笙記憶的彼端敲起,她恍然想起,在自己小的時候,那跟著阿娘如夢似幻的年歲里,她確是聽過這曲子的。雖則年代久遠,自己彼時年少,已記不真切全部的曲調。

在新洲的日子,阿娘教她彈琴,也常常彈給她聽。

兒時的自己,滿目天真,還讀不懂阿娘彼時彈起時眼中的柔情與遺憾。樂曲仍在,家卻已散,而如今,這彈奏的伊人,也早已隨風而逝。

一曲終了,李笙笙已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怎麼能?怎麼能以此曲來迫她來相見?

一旁的素月見李笙笙臉上已滿是淚痕,知她心中難過,默然沒有勸解什麼,只是輕輕遞給她手帕。

顏如朝卻渾然不查李笙笙眼淚中的恨意,以為她只是同自己一般想念李惜音,勸解道:「你也不必難過。其實當年你母親創作了不少曲子,我都記憶猶新。回頭可以全都彈給你聽。」

李笙笙說不出一句話,只用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便在此時,門「哐」得一下被人推開了,黎夫人看見顏如朝和李笙笙正在此處,冷笑道:「怎麼,怕防著我,還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相見?瞧這哭的,可真是父女真情啊!」

顏如朝皺了皺眉:「你知道便好。你同我鬧個不休,我特意選了這遠離鬧市的清淨之地來見笙兒,卻不想你仍是尋過來,到底想做什麼?」

黎夫人嫁給顏如朝,經過這麼多年的磋磨,她當初的那點少女對於愛的希冀早已灰飛煙滅,只憑著為一雙兒女掙個好前程的想法苦苦忍著,一遍遍受著那人的冷落,受著全盛京貴女心中的嘲笑,受著在所有敬仰顏如朝的人的心中當個透明人的痛苦。

可如今,他竟要連自己兒女的一點權利也要奪去。

李笙笙不欲與二人糾纏,剛才的眼淚收了個乾淨,起身冷冷道:「你們的家務事,自己斷吧,我先走了。」

黎夫人怒不可遏,拉住李笙笙厲聲道:「你別走!今日便分說個清楚!別以為你心裡那點算盤我不知道,什麼經商,都是假的!還不是想著回顏家,先搶這嫡長女的位置,再搶著做樂府令!」

李笙笙心情低落,任由她拉著自己搖晃,沒有說話。

素月皺了皺眉,上前扯開了黎夫人,她本是個安靜柔和的性子,卻對黎夫人不客氣道:「這位夫人,不是所有人都稀罕那些你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的!放開我們娘子!」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女使也對主人家蹬鼻子上臉了?!」黎夫人沒想到一個女使還敢上來扯開自己,怒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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